客厅的钟指向凌晨两点,房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要把墙皮震裂。
低沉的鼓点一下一下地砸进人心脏里,叫人喘不过气。
养母披着外套,颤巍巍地走出来,嗓子嘶哑:
“晓晓……能不能小点声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
我抱着双臂,靠在沙发上,笑得意味深长。
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,声音带着哭腔:“我们……真的快受不了了。”
我挑眉,端起桌上的杯子,随手一丢。
“砰!”
玻璃杯狠狠砸在地板上,碎片四溅,溅到养母的脚边。
她下意识后退一步,眼里满是恐惧。
“这才刚开始呢。”我轻飘飘地说。
养父终于坐不住了。
他脸色憔悴得吓人,双眼凹陷,眼白里布满血丝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他低声问,嗓音沙哑,像是随时会倒下。
“很简单。”我抬眼看着他,缓缓勾起嘴角,“房子过户,财产给我。”
养父死死地盯着我,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像是强忍着什么,沉默了很久,终于低低地笑了声。
“我们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现在你们才知道?”我微微一笑,眼底冷得彻骨,“早干什么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