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准还是裴总帮她买了个金奖!”
“她也就是钻了空子,在裴总落魄的时候照顾了他几年,命好被裴总看上,不然她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触裴总。”
“要我说,还是裴总重情重义!换成我,给点钱就打发了,裴总以身相许太亏!”
我叹口气,佯装镇定,在角落里孤零零的站着。
“你说,咱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,会不会不太好啊?”
“怕什么,她耳聋八年了,又听不见你说什么!”
四面八方皆传来毫不掩饰的羞辱与讥讽,他们以为我听不见,却不知这些戳心窝的议论被我尽收耳底。
那一刻我才明白,过去八年,裴怀瑾带我参加类似宴会,我都是这样被品头论足的,只不过我耳聋,听不见,还以为他们笑盈盈的盯着我,是向我打招呼。
我忽觉疲惫,垂眸叹了口气。
若不是怕被裴怀瑾察觉异常,我也不会同意他为我办这次庆功宴。
这刻意的排挤更是令我每分每秒都很煎熬。
我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很快,这帮人脸上的表情从嫌恶变谄媚。
“呀,安小姐来了!”
我顺着他们的视线一同看去,刚巧看见裴怀瑾带安阮进宴会厅。
那帮人立刻笑着迎上前,“裴总!我说您怎么出去了,原来是去接安小姐了啊!还是青梅竹马关系好,这都多少年了,裴总还是这么爱安小姐!”
这帮人早就得知安阮与他领证的事。
加之竞标会后,裴怀瑾为救安阮与***大打出手的事传的沸沸扬扬,令他们更加确信,安阮才是裴怀瑾的良配。
自然,在这我本该是主角的庆功宴上,安阮倒成了焦点。
“安小姐气质非凡,怪不得裴总爱慕您多年呢!”
我瞧着安阮,竟有一刻出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