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裴玄是那个初见的少年。
他红着脸将一盒糕点塞进了她手中,问她。
“小姐可有婚配了,能不能考虑下在下?”
那时的裴小侯爷是个登徒子,当街拦姑娘还问了这般出格的话。
可后来便是这个登徒子,一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。
她无父无母,受尽了冷眼,他便替她争执回来。
他为她打架伤了四根肋骨,可他只说,“我的枝枝应该是被偏爱的那一个。”
如今他的偏爱给了别人。
沈如枝是从梦中被惊醒的。
昏暗的牢房里,一个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。
她以为是狱卒,出声询问。
可下一瞬,那人竟然不管不顾扑了上来。
沈如枝发疯的挣扎,发疯的叫喊,却没引来一人相救。
身上的人散发着难闻的臭味,穿的牢服破烂不堪。
绝望冲上了头。
沈如枝自小一个人长大,大大小小的危险都遇过,可从未如此刻这般绝望无助。
新伤加上旧伤还有丹药的作用下,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容她反击。
她如今是砧板上的肉,任其切割。
泪水无声的滑落着,喊声淹没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