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。
新婚第二天,他死了。
死得无声无息,和前两任一模一样。
我站在院子里,风吹过,竹叶沙沙作响,像在低声嘲笑我。
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,记录每一处痕迹。
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,拖走。
心像被掏空了。
我曾天真地想,熬过三次,这噩梦总该结束。
可那天,我终于明白,这“克夫”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。
而母亲,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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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。
说我命里带煞,活该孤寡到老。
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,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。
婆婆冲上来,二话不说,甩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这天杀的,我儿怎么就瞎了眼,娶了你!”
脸被打得歪过去,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。
耳朵里嗡嗡直响,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。
可这巴掌,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。
命运像个无赖,总在我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,踹我一脚,再破我一身烂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