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马振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我,
“只是排队而已,什么时候能排到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可我们家哪来钱做移植?”
马振勋立刻冷了脸,“你的意思是说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是吗?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不拖累你,我们现在就去离婚。”
见他态度这样坚决。
不用看我也知道,存折的余额肯定是零。
他们早就偷偷把钱转移走了,就等着我离婚,一毛钱都拿不到!
马振勋从来嫌弃我是个全职主妇。
连带着马洁也把我当成家里的保姆,对我不屑一顾。
要是到了法庭上,我四十年的辛苦付出,只会变为一文不值的白纸。
再加上如今马振勋生了病,我分不到一分钱不说,反倒要给他付赡养费。
马振勋拿起结婚证,就要拉着我出门。
马洁佯装劝解,眼里却闪过一丝雀跃。
门刚打开,我一屁股坐在地上,崩溃大哭,
“马振勋,你这是要逼死我啊!”
我们住的这栋房子是老楼,邻居之间挨得极近。
很快就有人探出头,朝我们这边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