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起身冲我招手,命我将托盘里的酒换成饮料。
我低头应是,正要上前。
脚下被人绊了一跤,整个人不受控制扑倒在酒桌上。
噼里啪啦一阵脆响,桌上的酒被我打碎大半。
“你这服务生,怎么毛手毛脚的!知道这些酒多贵吗?把你卖了都赔不起!”
江浅浅娇声怒斥,抓起我鲜血淋漓的手臂质问。
她长长的美甲抠入我被碎片划烂的伤口处。
剧痛袭来,我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哥哥猛然抬头,和我四目相对。
他先是有些恍惚,继而眼里闪过浓浓的嘲讽。
我知道,他认出我了。
经理小跑进来,拉过我低头认错。
“对不起江总,新来的不懂事,今晚的损失我们来赔,您别生气……”
哥哥冷哼一声,指着我问,“她一个小时挣多少钱?”
得到答案后,他嘲讽一笑,对江浅浅道:
“果然人没学历就只能挣这种毫无尊严的辛苦钱。算了,别为难她了。”
我被嘲讽得无地自容。
半年前,我确诊了肾癌,中晚期。
不得已,只能退学打工挣医疗费。
老师不忍心看我放弃人生,偷偷给哥哥打电话,希望他劝劝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