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你说我出席活动的时候都在胸前挂个牌,就写‘徐晏清他老婆’。”
他当即所有的不悦都散了,被她逗得直笑。
那时候的祁愿,是真的懂事,也是真的……爱他。
思及至此,徐晏清忽然感觉鼻尖一阵酸涩,注视了车旁的人半晌,绕过车头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:“走吧。”
说完,就牵着她往会所里去。
门童为二人开门,恭敬地叫了声“徐先生。”但在看到一旁戴着口罩的祁愿时顿了顿,蹙眉思考了半晌,还是决定不叫了。
今儿聚在这儿的基本都是淮江上层圈的太子爷,女明星们趋之若鹜的存在。
谁不想搭上点关系,这要是被媒体一拍,也直接是热搜的节奏。
这一个个公子哥儿带女明星来也是常有的事,但却是第一次见挡着脸来的。
二人到包厢时,里面已经聚了乌泱泱的一片人。
程毅和路阔两人最先迎上来,程毅吆喝着揽住徐晏清的肩:“哟,来了,快来快来,路阔今儿可说了,要一雪前耻,他也得打你个一杆儿清。”
路阔跟着身后,拿着一根儿台球杆晃悠悠地走过来,极具挑衅意味地抬了抬下巴:“来,年年被你一杆儿清,爷我今年练了一年,就不信还输。”
徐晏清也被这番气氛给带动了,弯唇笑了起来,抬起手开始解大衣的扣子,邪气地挑了挑眉:“行,来,你赢了城南的那块地就给你,输了跪下给我唱征服。”
听到前半句时,路阔整个脸上的表情都扬起来了,后半句出来后,直接一脸无语地抬手指了指徐晏清:“你丫还能再损点儿么,大过年的,我爹妈没跪,先搁你这儿给你跪?”
徐晏清把外套脱了,都给一旁的包厢服务生,挽了挽衬衫的袖口,扬着眉,笑得不羁又痞气:“来不来?”
路阔又指了指他:“来!你给我等着!”
说完就摊开手掌对着侧厢的台球室等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徐晏清笑着看了他一眼,而后转头看向祁愿,那边似是有和她相识的女伴,在叫她,她已经摘了口罩,正欲过去。
他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,弯下腰,吻了吻她的太阳穴:“累了就去找我,我们回家。”
这一番动作不仅让祁愿愣了愣,连带着周围的一圈人都跟着愣了愣。
倒是一旁的路阔没表现出多惊讶来,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,看了二人一眼,就先抬起步子往侧厢走去。
徐晏清走后,祁愿就被几个圈内有过合作的女演员叫过去聊天了,她的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,才发现梁茉今天没来。
这里面也有上次出现过的面孔,看出了她是在找梁茉,就多了句嘴:“梁茉和路先生分手了,路先生今天没带女伴来。”
祁愿顿了顿,才笑着点了点头。
一旁其余的女伴闻言,也顺势开启了话题。
“你们说,路先生不会真的是喜欢梁茉的吧,和她分手后,身边都没有新的女伴了哎!”
一时间,话匣子就此打开,众说纷纭。
在这一片是与不是的争论声中,祁愿却是想起了一个人。
褚云降。
在她看来,那应该算是路阔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。
但她对那个女生的印象不太深,一来是因为那时候宋瑶还在,参加各种局的时候她都是和宋瑶窝在一起,而来那个姑娘的性子从四年前就是比较冷清那一挂的。
基本不怎么说话,连那次酒过三巡后,路阔搂着她大放厥词,说将来是要娶她回家时,她都是那副淡淡的神态,唯一不太一样的,大概就是那次,她瞳孔中露出的震惊,与惧意。
对,惧意。
到如今她都不明白那抹恐惧的原因。
“小七月,喝一杯呗。”
正当祁愿出神地想着时,忽然一抹喝得醉醺醺的身影,摇摇晃晃走到了她面前,语气里带着层令人不舒服的轻浮与敌意。
她愣了愣,抬头看过去。
第35章
来者面色喝得通红,一手捏着酒瓶颈,一手端着个杯子。
虽是弯着眉眼,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但那微眯的眼皮下,却闪着些许不太友善的眸光。
祁愿看了眼他手中还剩了大半的酒,勾唇微微一笑:“不好意思杜先生,我不太能喝酒。”
杜景昊闻言挑了挑眉:“我怎么记着以前还挺能喝,把路阔还喝趴下过,是吧?”说着就转头要找路阔:“哎?那小子去哪了?”
一旁已经有人看出了不对劲,上来拽他:“你喝多了你,撒酒疯呢。”说着就要把人拖走,还对祁愿说了声:“不好意思小七月,他喝多了。”
上次的局杜景昊有事没去,所以和祁愿就没碰上面。
然而两人其实从几年前就一直不太对付,这种不太对付和祁愿与徐晏清别的发小那种斗嘴打闹不一样。
杜景昊是真的不喜欢祁愿,从她出现在徐晏清身边时就开始了,但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,包括祁愿自己。
所以徐晏清这帮发小里,她基本不和杜景昊多啰嗦。
杜景昊皱了皱眉,一把挥开拽着他的手:“干什么,喝一杯又怎么了?她谁啊她,让你们都这么护着她?”
说完,他把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搁,语气鄙夷又不屑:“还是你们都他妈的失忆了?这娘们儿当初直接给晏清头顶种了一片青青草原,这你们都不记得了?”
刹那间,吵吵嚷嚷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大家假装无事了一晚上,在这一刻都被击碎,气氛静的好似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。
当年那事,他们这一圈哪个人不晓得。
祁愿笔挺的脊背微微一僵,嘴角的弧度也逐渐滑落。
杜景昊哼笑一声,看着祁愿的眼神都带着浓重的攻击性:“她自己想不开自杀,晏清他妈的为了救她,差点死半道上,好不容易给人救了,他人还住医院呢,她就他妈的和别的男的搞床上去了,你们都忘了?”
祁愿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微微一晃,眼睫颤了颤: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