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衣服,她直奔陆家。
陆家的佣人看到她就开心道:“程小姐来得正好,陆总回来了,没事啦!”
姜洛的笑容很勉强,心头的石头却落了地。
陆湛没事了,虽然……那人还算说话算数。
这时,陆母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:“我儿都回来大半天了,有些人是半点都不关心,居然浪到现在才出现。”
另一道温柔的女声赶紧劝慰:“干妈别生气了,阿湛回来就好。”
姜洛心中有苦说不出,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。
“你来了?”陆湛居然也在。
他坐在沙发上,视线来来回回把姜洛从头到脚扫了好几遍。
眼神厌恶又不甘心。
因为陆母不喜欢姜洛,加上又迷信,非说如果结婚前碰她就会倒大霉。
这些年陆湛生生忍着没碰,没想到最后便宜了沈凌年。
话没说完,陆母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了过来:“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,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
额上突然一阵钝痛,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姜洛的额头流了下来。
她顿时手脚冰凉。
什么意思,他们……知道了?
就听旁边的陆湛面无表情道:“晚词,我们解除婚约吧。”
“你要跟我解除婚约?”姜洛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就在昨天,这个男人还亲口跟她说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,要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在耳边。
她爱了他整整七年!
看到她脸上的血,陆湛眼中的厌恶更加直白。
“你跟沈凌年的事……”
话没说完旁边陆母直拍大腿:“哎哟太丢人了,你跟沈凌年干了那种臭不要脸的事,居然还有脸踏进我陆家的大门。”
姜洛如遭雷击:“我不是,我……”
陆母那圆滚滚的身子冲了过来,一把抓住姜洛的领子就开始撕扯。
“你休想狡辩,让我看看。”
姜洛昨晚被沈凌年折腾的厉害,腿本来就软,身上也没力气阻止。
衣领被撕开,那白玉般的肌肤现在已经惨不忍睹。
陆母勃然大怒:“你这个贱货,居然真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!”
说着扬手就要打。
姜洛额头已经被砸破了,自然不会还让她打脸。
陆母一直都不待见她,她知道。
她一手捂着领口撞开陆母,直接扑到陆湛跟前,看着他:“阿湛,是你让我去的,我是为了救你啊!”
“可是我没有让你跟他上床!”陆湛满脸憎恶,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,“我是个男人!我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当众抱走,现在你和沈凌年的事已经人尽皆知。姜洛你说,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感情吗?”
姜洛愣在当场。
她为了救他被人欺辱,身为未婚夫,他不仅没有心疼没有柔声安慰,反而嫌她给他丢了人!
为什么会这样?
一旁的苏晴一脸惋惜道:“晚词啊你也别怪阿湛,实在是你和沈凌年这事儿……阿湛多疼你多尊重你这你心里总该有数吧,他一直跟我说期待你们的新婚之夜。可你也太不自尊自爱了,真的是辜负了阿湛一片真心。”
姜洛被这些歪理刷新了三观。
所以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?
她捏紧拳头,没有理会苏晴,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:
“陆湛,你不能这样对我,没有我,你还在看守所!”
她眼睛红红的,身子不住发抖,神情凄美。
想到这样的绝色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,陆湛又恨又气,嘴上喊得冠冕堂皇:
“我宁愿坐牢,宁愿一辈子被关在里面也不愿意当这被人戳脊梁骨的王八!”
宝贝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陆母早就疯了。
“你这个贱货,你给我滚!”说着又去拉扯姜洛。
这时,佣人站在门口尴尬禀报:“陆总,外面有一位叫上官彧的先生找您。”
“上官彧?”陆湛腾地一声站起来,脸色大变:“他来干什么,他人呢?”
苏晴也慌慌张张地过来挽住陆湛的胳膊:“季家不是不追究了吗,上官彧怎么来了?”
“我他妈哪知道?”陆湛满身烦躁,看到狼狈不堪的姜洛更是满眼厌恶,“还不滚到楼上去?”
姜洛只觉心脏仿佛被人挖了一块,她知道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,好不容易才撑着茶几站起来。
只是不等她上楼上官彧就进来了。
上官彧是沈凌年的发小,上官家不经商,除了上官彧这个另类满门都是搞学问的。
同时,他也是季氏的副总。
陆湛神色有点慌。
以前他想跟季氏搭上线就想走上官彧这条路,谁知这上官彧性子跳脱,他试探了好几次都被他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。
苏晴迎了上去:“上官先生怎么来了,哎呀有失远迎,快请坐。”
陆湛笑得很勉强:“上官先生,我的案子季氏的律师不是说已经了结了吗,您这是……”
上官彧伸手一指赤着脚正往楼梯那边去的姜洛:“跟你没关系,我是来接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