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我的婚前财产，给公婆买了房，给小叔子付了彩礼。离婚时，丈夫说我图他家的钱。
我当场笑了，签字出门，第一件事就是挂失所有我为他们家办的副卡。三天后，
前夫跪在门口求我，说他妈在医院断了药。我笑了，
这才只是个开始……01民政局里冷气开得森然，吹在**的皮肤上，激起一阵细小的栗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廉价香薰混合的古怪味道，闻着就让人头晕脑胀。
沈浩将那份薄薄的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，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，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。
“江念，别装了！”他的声音尖利，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虚张声势，回荡在这空旷的大厅里，
引来无数探究的目光。“你不就是图我们家的钱吗？现在我公司刚有起色，你就想分一半走？
我告诉你，门都没有！”我看着他。
他身上穿着我上个月飞去香港给他买的Armani西装，剪裁得体，衬得他身形挺拔。
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，是我去年生日时送他的礼物，花了我整整六十万。
他脚上那双菲拉格慕的皮鞋，是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**款。他从头到脚，
哪一样不是用我的钱堆砌起来的？他现在，就用这副我亲手打造的精英皮囊，站在这里，
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指着我的鼻子，骂我图他家的钱。这简直是本年度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。
婆婆刘岚，我曾经真心实意当成亲妈孝顺的女人，此刻正配合地一拍大腿，
开始她驾轻就熟的哭天抢地。“我儿子命苦啊！真是命苦啊！辛辛苦苦打拼出一点家业，
就娶了个刮地皮的丧门星！我们沈家是造了什么孽啊！”她的哭声嘹亮，
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钉子，精准地钉向我。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。“看那女的，
穿得普普通通，男的一看就是个老板，肯定是图钱。”“现在这种女人多的是，
把男人当跳板。”“凤凰男好不容易出头，结果被老婆摘桃子，可怜哦。
”那些声音像无数只黏腻的手，试图将我拖进泥沼。我没有哭，也没有闹。
我甚至没有去捡掉在地上的离婚协议。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沈浩，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，
为他倾尽所有的男人。我问了最后一句话，声音轻得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。“沈浩，这三年，
你有没有一刻，是真心待我的？”他的眼神剧烈地躲闪了一下，那种被戳中心事的慌乱，
在我眼里无所遁形。然后，他梗着脖子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足以将我凌迟的话。“真心？
你的真心值几个钱？”轰隆。我感觉我内心的世界，在这一瞬间，彻底坍塌了。
所有关于爱情的信仰，所有对家庭的渴望，所有曾经的付出和忍让，都在这句话里，
被炸得粉身碎骨。原来，我视若珍宝的真心，在他眼里，是可以被明码标价的。原来，
我以为的爱情，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，彻底熄灭了。我笑了，
低低地笑出了声。那笑声里，有无尽的悲凉和讽刺。沈浩和刘岚被我的笑声弄得一愣。
我弯下腰，捡起那份沾了灰的协议。我走到工作人员面前，借了一支笔。笔尖落在纸上，
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我在“财产分割”那一栏，找到了那个“无争议，
自愿放弃所有财产”的选项，毫不犹豫地在后面打了个勾。然后，我在签名处，一笔一划，
写下了“江念”两个字。我的字迹，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利落。沈浩和刘岚的眼睛，
死死地盯着我落笔的地方。当我签完字，将协议推过去的那一刻，我清晰地看到，
他们母子俩的脸上，同时绽放出一种如释重负、又带着贪婪得逞的笑容。那笑容，
丑陋得让我作呕。他们赢了。他们以为自己赢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。我站起身，
没有再看他们一眼，径直朝着民政局的大门走去。阳光刺眼，晃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从包里拿出手机，屏幕亮起，映出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。我深吸了一口气，
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。电话接通，那头传来标准化的甜美问候。
我的声音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“你好，我要挂失我主卡下的所有副卡，立刻，马上。
”“好的，江女士，请您提供一下您的身份证信息……”我报上了一串数字，
听着客服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。那些副卡，一张是给刘岚的，
她每个月去私立医院看她那“娇贵”的身体、买那些昂贵的保健品，全靠这张卡。
一张是给小叔子沈杰的，他大学毕业后一直游手好闲，吃喝玩乐泡吧买潮牌，也全靠这张卡。
还有一张，是沈浩公司的备用金卡，用于支付一些日常开销和紧急款项。
它们都曾是我“爱”的证明，是我维系这个“家”的工具。现在，
它们成了我反击的第一件武器。“江女士，您尾号xxxx主卡下的三张副卡，
已全部为您操作挂失并冻结，即时生效。”“谢谢。”我挂断电话，
看着手机屏幕上操作成功的提示短信。嘴角，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，不带任何温度的笑。
沈浩，刘岚。你们的游戏结束了。我的游戏，现在才真正开始。我抬起头，
看向不远处那片高档小区。刘岚现在正洋洋得意住着的那套大平层，房本上写的，
可是我的名字。02离婚第三天，我正在新租的公寓里画设计稿。这是我自己的空间，不大，
但每一寸都属于我。落地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，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，
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刘岚那永无止境的抱怨，
不用再看着沈浩那理所当然的嘴脸，不用再扮演那个温顺贤良的“完美儿媳”。空气里，
都是自由的味道。一阵狂暴的擂门声，打破了这份宁静。那声音又急又响，
像是要把我这扇薄薄的门板给拆了。我皱了皱眉，走到门口，通过猫眼往外看。是沈浩。
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，此刻写满了焦急和压抑不住的愤怒。他的头发乱糟糟的，
名牌西装也皱了，看起来狼狈不堪。我没开门，只是隔着一层门板，冷冷地问：“有事？
”我的平静显然激怒了他。他用拳头砸着门，怒吼道：“江念你疯了？你到底想干什么？
为什么把卡停了？我妈在医院等着交钱动手术，你知不知道！
”他的声音大到整条走廊都能听见，带着一种兴师问罪的理直气壮。我轻笑了一声，
那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，带着一丝讥讽。“沈先生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你***医药费，
和我有什么关系？你是不是忘了，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，我可是‘净身出户’。
”“净身出户”四个字，我咬得特别重。门外的沈浩愣住了，砸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他大概是没想到，一向对他言听计从、逆来顺受的我，会说出这样的话。几秒钟的死寂后，
他的语气软了下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。“念念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别闹了行不行？
是我不对，我不该在民政局那么说你。你先把卡解开，妈的身体要紧，她有高血压，
不能受**。”他又开始打感情牌了。总是这样，打一巴掌，再给一颗糖。以前的我，
总是在这颗糖里沉沦，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。但现在，我已经对这种廉价的糖过敏了。
**在冰冷的门板上，慢悠悠地，像是在回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。“我记得，
给你妈买的那套房子，在城南的金地小区，一百八十平，视野最好的楼王单位，
房本上好像是我的名字。”“我还记得，给你弟弟沈杰付了三十八万的彩礼，
还有一套婚房的首付，转账记录我还留着呢。”“哦，对了，
还有你现在那个‘前景无限’的公司，五百万的启动资金，
好像也是从我婚前的账户里转出去的吧？还有那个核心技术专利，
也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物……”我每说一句，门外的呼吸声就粗重一分。当我全部说完，
门外彻底安静了。我甚至能想象得到，沈浩此刻那张惨白如纸的脸。这些，
都是他赖以生存的根基，是他向外炫耀的资本。而这些根基，全都建立在我的身上。
我轻轻地，却又无比清晰地，将这个事实血淋淋地剖开，摆在了他的面前。过了许久，
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。门外传来一声闷响，像是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。紧接着，
是沈浩带着哭腔的、完全崩溃的声音。
“念念……我求你了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是我**，是我不是人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
我们复婚好不好？妈真的不能没有那笔钱……”他跪下了。那个在民政-政局门口，
当众指着我鼻子骂我图钱的男人。
那个用“你的真心值几个钱”来将我三年感情践踏得一文不值的男人。现在，
正跪在我的门外，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，摇尾乞怜。真是讽刺。
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**，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和厌恶。我拉开了门。
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，跪在地上的沈浩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。他看到我，
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。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看着他那张涕泗横流的脸。然后，
我缓缓地举起了我的手机，打开了录像功能，红色的录制点在屏幕上闪烁。我对准他，
声音冷得像冰。“求我？可以。”“把你那天在民政-政局门口骂我的话，对着这个镜头，
一字不差地，再说一遍。”03沈浩的脸，瞬间从惨白变成了酱紫。他抬头看着我，
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敢置信。让他当着我的面，对着镜头，
重复那些恶毒的、侮辱性的话语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他的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怎么？说不出口了？”我冷笑着，将镜头又往前递了递，“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
你不是说得挺溜的吗？现在怎么就哑巴了？”“念念……”他哀求地看着我，“你别这样，
我们之间……何必闹到这个地步？”“我们之间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沈浩，
从你签字同意我净身出户的那一刻起，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账了。一笔一笔，
我都会跟你算清楚。”他看着我眼中陌生的、冰冷的决绝，终于意识到，这次我是来真的。
他没那个胆子重复那些话，最终只能从地上爬起来，灰溜溜地走了。看着他狼狈的背影，
我没有丝毫的动容。我知道，这只是一个开始，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。果然，第二天，
新的客人就找上了门。这次是我的前小叔子，沈杰，和他那个即将过门的未婚妻。
沈杰一脚踹在我公寓的门上，力道之大，让门框都震了三震。“江念！你给我开门！
我知道你在里面！”我打开门，看着眼前这个被宠坏了的成年巨婴。他一脸的理直气壮，
仿佛我欠了他几百万。“江念，我哥说你把卡停了？你什么意思啊？
我婚宴的尾款还有十几万没付呢，你赶紧给我转过来！下周就要办婚礼了，你想让我丢脸吗？
”我抱着手臂，靠在门框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。“沈杰，
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？第一，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。第二，你结婚，凭什么要我付钱？
你的脸是金子做的吗？”沈杰被我噎得满脸通红。他旁边的未婚妻，一个画着精致妆容，
浑身logo的女人，立刻上前一步，阴阳怪气地开了口。“哟，
这就是我那传说中的前大嫂啊？怎么，离了婚就翻脸不认人了？当初那三十八万彩礼，
你给的时候可是爽快得很呢。当嫂子的，连小叔子婚宴这点钱都舍不得？
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。”她的话里充满了优越感，仿佛她才是沈家未来的女主人，而我，
只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妇。我笑了。我拿出手机，在我早就准备好的收藏夹里，
点开了一段录音。那是我当初支付彩礼后，特意打给这位准弟媳父母的通话录音。
“叔叔阿姨，你们好，我是江念，沈杰的……嫂子。”“关于给您二位的三十八万彩礼，
以及为沈杰和您女儿准备的婚房首付款，我想跟您二位做一个正式的说明。”“这笔钱，
全部由我个人婚前财产独立支付，并非沈家的家产，也与沈浩无关。这一点，
只是为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，特此告知。”录音里，
我自己的声音清晰、冷静、条理分明。而电话那头，
她父母连声的“哎呀江念你太客气了”、“我们家晴晴能嫁到你们家是福气”的奉承，
此刻听起来，是那么的刺耳。准弟媳的脸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从粉白变成了铁青，
又从铁青，变成了惨绿。她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钓上的是沈浩这个“潜力股”的亲弟弟，
以为自己嫁进的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富裕家庭。她做梦都没想到，这个家的所有光鲜亮丽，
都只是一个空壳子，而支撑这个空壳子的我，现在已经抽身离去。
我欣赏着她精彩纷呈的表情，决定再加最后一把火。“哦，对了。”我晃了晃手机，
慢悠悠地补充道，“你们婚礼上要用的那支由八辆奔驰S级组成的婚车队，也是我预定的，
押金在我这儿。现在我取消订单了。你们是自己重新找呢，还是……打算骑共享单车去酒店？
”“江念！你个**！”沈杰终于反应了过来，气急败坏地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。
他的手还没碰到我，就被他那个脸色惨白的未婚妻死死地一把拦住。“沈杰你干什么！
你疯了！”“你放开我！我要撕了她！”“你给我闭嘴！”未婚妻尖叫起来，声音比他还大，
“三十八万彩礼是她给的？房子首付也是她给的？沈杰！你家到底怎么回事！你是不是骗我！
”“我没有！我哥他……”“你哥你哥！你哥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！你家就是个空壳子！
你们全家都是骗子！”两个人，就在我的家门口，为了钱，为了面子，当场撕破了脸皮，
大吵了起来。各种难听的咒骂，互相的指责，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。
我冷漠地看着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闹剧，心里没有半点波澜。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我接了起来。电话那头，传来一个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女声。
“是……念念吗？我是苏晴。”苏晴。沈浩的白月光，那个一直存在于他们母子口中，
被我当成假想敌的女人。“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委屈，很难过。
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同情和理解，“但沈浩他……他也是被他**的。我们能见一面吗？
我想告诉你一些……你不知道的事。”我答应了。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。但我更想看看。
这对狗男女，到底想唱哪一出。04地点约在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馆。
苏晴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温婉动人，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，长发披肩，
脸上画着若有似无的淡妆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她看到我，
眼神里立刻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和惋惜。“念念，你瘦了好多。”她轻声说，
仿佛我们是相识多年的闺蜜。我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。“我知道，你肯定很恨我，
也恨沈浩。”她搅动着面前的咖啡，垂下眼帘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，
“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沈浩他……他心里其实是有你的。”“是吗？”我挑了挑眉。
“真的！”她抬起头，眼神恳切，“阿姨那个人，你也是知道的，控制欲特别强。
她一直嫌弃你……嫌弃你是孤儿，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，觉得你配不上沈浩。这些年，
她一直在沈浩耳边吹风，挑拨你们的关系。”她顿了顿，叹了口气，继续说：“这次离婚，
其实也是阿姨以死相逼。她说，如果沈浩不跟你离婚，她就从医院的楼上跳下去。
沈浩是个孝子，他能怎么办？”她三言两语，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刘岚。
把沈浩塑造成一个无奈的、可怜的、深爱着我却不得不放手的悲情男主角。而她自己，
则是一个深明大义、理解我、同情我的“知心姐姐”。真是好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。
我静静地听着，目光却落在了她的手腕上。那里，戴着一款梵克雅宝的**版四叶草手镯，
是粉色陶瓷的，很衬她的肤色。我的心脏，在那一瞬间，被狠狠地刺了一下。这个手镯，
我认识。去年，为了帮沈浩的公司拿下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，我熬了整整一个月的大夜，
修改了上百遍设计稿，最后累到低血糖进了医院。项目成功后，沈浩抱着我，
信誓旦旦地承诺，要送我这款手镯作为奖励。他说，我是他的幸运四叶草。后来，
我等了很久，他都绝口不提。我以为他忘了，或者只是随口一说。现在我才知道，
他不是忘了，他只是把许诺给我的礼物，送给了另一个女人。我的指甲，深深地掐进了掌心。
但我脸上，却慢慢地浮现出一丝被打动的、悲伤的神情。我红了眼眶，
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：“原来……原来是这样……他……他这么为难……”苏晴看到我的反应，
眼中果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她握住我的手，语重心长地继续说：“念念，
你是个好女孩，沈浩都知道。他现在最后悔的，就是没能力保护好你。
其实……他一直想彻底摆脱阿姨的控制。”“他公司的核心技术专利，不是在你名下吗？
他一直想把这个专利转到自己名下，这样，阿姨就再也没法用这个来拿捏他，
你们……你们也还有可能。”图穷匕见。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，原来，他们的最终目的，
是我父母留给我的，那份被我当成嫁妆投入到沈浩公司的核心技术专利。那份专利，
是我作为UI设计师的父亲，和作为程序员的母亲，毕生的心血结晶。
也是沈浩公司能够成立，并且在短短三年内迅速崛起的根本原因。我心中警铃大作。
我终于明白，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关于感情背叛的家庭纠纷了。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，
针对我财产的阴谋。他们不仅要我的人，要我的钱，现在，
他们还想要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我假装被她说动了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