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烟没再多说什么,离开病房。
等她走后,季父收起笑脸,问,“舒白,这顾寒烟怎么回事?她一直在包庇的男人,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
季舒白冷哼一声,骂道,“一个爬床的下贱男人罢了,爸,你抓到人千万不能交给顾寒烟,她肯定要包庇那个贱男人。”
季父埋怨道,“听你妹妹说,就是你让她点名道姓要那个男人的弟弟,才害她成这样的,一个没有家世的男人而已,你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吗?要不是你,咱们季家至于没有后吗?”
季舒白委屈地说,“我让季伶别违背顾寒烟,别动那个陆砚了,是她自己胆大包天,怎么能怪我?”
季伶身上的伤还没好,刚刚被踹到地上,疼得她现在才缓过来。
听见季舒白这样甩锅,季伶张牙舞爪地想去抓他,奈何动不了,只能骂他说,“季舒白,你没有良心,是你说要整那个陆烬的,现在我被害成这样,你现在还说我胆大包天,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为了为难那个陆烬,都做了什么?”
见两兄妹吵成这样,季父烦躁地摔了杯子,季舒白想说的话,只能停下。
他很快转变了神色,可怜兮兮地说,“我为难他?我是为了什么?那个陆烬用尽手段,勾着寒烟的心,我要是不解决他,咱们家怎么跟顾家联姻?”
事已至此,现在只能将跟顾家联姻放在第一位了。
季父缓和了脸色,安慰道,“好儿子,现在不管怎么样,你都要抓住顾寒烟的心,别的事先不用管,女人嘛,尤其是顾寒烟这样身份的女人,有几个男人算什么?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拿到顾家女婿的位置,还用怕那个没有家世的孤儿?”
季舒白笑着点头,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,却暗暗握紧了拳头。
季父认为女人有几个男人没什么,那是因为他是男人,自然向着女人。
他这一生,不知道有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。
但凭什么,男人就得忍受这一切?
他母亲是怎样煎熬忍耐,季舒白从小看在眼里。
而且他很清楚,为什么季伶成了废人,季父并没有那么着急。
因为他在外面,不知道还有几个私生女。
以前有私生女找上门,全部被季母想法设法地赶了出去。
现在季伶地位不保,季舒白更要进入顾家,来保全他和母亲的地位。
通缉令发出去三天,顾寒烟一直没有陆烬的消息。
这让她的脾气非常糟糕,顾家的佣人从上到下都战战兢兢,生怕被牵连。
毕竟,这是顾家这么多年,第一个背叛顾家的死士。
他们私下都在议论,要是陆烬被抓回来,会遭受多么恐怖的刑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