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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聊天记录是杀人预告

ad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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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好的闺蜜,苏晓,死了。在自家的浴缸里,像一朵被水泡烂的白色山茶花。

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凶手。就因为一周前,在她又一次为了那个“完美男友”放我鸽子时,

我曾恨铁不成钢地在微信上敲下那句话:“真想把你按进浴缸里好好清醒一下!

”一句闺蜜间的私密抱怨,一夜之间,成了我的杀人预告。现在,我坐在这里,

警局的灯白得刺眼。他们不关心我的眼泪,只想撬开我的嘴,

找到那份他们早已为我写好的口供。1警局审讯室的金属椅子,像一块巨大的冰,

寒气正顺着我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上爬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廉价咖啡混合的化学气味,

厚重得像一块湿布,捂住了我的口鼻。我对面坐着的警察姓陈,一双眼睛像两片磨砂玻璃,

看不出任何情绪。他没有看我,只是盯着桌上的卷宗,

用笔尖一下、一下、又一下地敲着桌面。嗒……嗒……嗒……那声音不大,却像水滴,

精准地砸在我**的神经上。我下意识地咬紧牙关,牙齿却不听使唤地开始打颤。

我仿佛又听到了那个声音——浴室里,水龙头没有关紧,

水珠滴落在早已冰冷的浴缸水面上的声音。嗒……嗒……“我们再过一遍,林**。

”陈警官终于开口,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到极致的线,“从你用备用钥匙开门开始。

”这个问题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粗暴地捅开了我用尽全力才锁上的记忆闸门。几个小时前,

我还提着苏晓最爱的那家芒果千层……屋里安静得可怕……我喊着她的名字,一声,两声,

只有一片死寂……直到我看见浴室门缝下,

那道正在慢慢洇开的水渍……画面在我脑中炸开——苏晓静静地漂浮在溢满水的浴缸中,

乌黑的长发像海藻般散开,那张曾对我无数次微笑的脸,苍白得像一尊破碎的瓷器。

一股剧烈的干呕感猛地攫住了我。我的喉咙瞬间收紧,胃里翻江倒海,灼热的酸液直冲咽喉。

我死死地用手捂住嘴,把那声即将冲出喉咙的呜咽和翻涌的恶心一同压了回去。“不舒服?

”陈警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我的痛苦只是一个需要被记录在案的程序性反应。

我摇摇头,不敢开口,怕一开口就会吐出来。他没再追问,而是换了个角度,

问题像一把更精细的手术刀,开始在我混乱的回忆里切割。“你们是最好的闺蜜?”“是。

”我的声音嘶哑。“最好的闺蜜,”他重复了一遍,笔尖在纸上画了个圈,

“但根据你的口供,你昨天下午去找她,就坐了一会儿?听起来,有些仓促。”我愣住了,

巨大的悲伤里第一次被扎进了一根怀疑的刺。“她……她晚上有约。”“和谁?

”“她男朋友,顾远。”“哦,顾远。”陈警官的笔尖在纸上重重一点,“他们关系好吗?

有没有什么……纠纷?比如金钱,或者……情感上的?”“没有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

“顾远对她好得……好得不能再好了。”这句话像一个扳机,

又一次将我拖回了昨天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。苏晓拆开我带去的芒果千层,刚要拿起勺子,

顾远的电话就打来了。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像一条天鹅绒的绳索,

温柔却不容置疑地盘问她吃了什么。苏晓无奈地对我笑了笑,那笑容有些练习过的痕迹,

她压低声音解释:“他就是这样,自从上次我误食海鲜差点休克后,

他简直把我的忌口清单刻进了脑子里,紧张得像个雷达。”当时我只觉得那是爱,

是那种把你捧在手心里的、密不透风的爱。可现在,就在这惨白的灯光下,

那份关心却像一条冰冷的蛇,缠得我喘不过气。陈警官合上了笔记本。

审讯室里那盏日光灯的嗡鸣声,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。他终于抬起头,

那双磨砂玻璃般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、锐利地看向我。之前所有的铺垫和试探都消失了,

只剩下猎手锁定猎物时的冰冷和专注。“林舒,”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,

“我们核对过监控和你的手机信令记录。昨天下午三点零七分,你进入苏晓所在的小区。

四点三十二分,你离开。在这之后,直到今早你‘发现’她之前,

没有任何人再进入过那间公寓。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,

将我牢牢钉死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。“所以,林舒,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活着的人。

”我的血液,在那一瞬间,彻底凉了。巨大的悲痛中,那丝冰冷的、被审视的恐惧,

终于汇成了一把尖刀,抵住了我的喉咙。我不再是一个刚刚失去挚友的可怜人,

我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,等待被解剖的嫌疑犯。我想起了我的记者父亲,他曾告诉我,

当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故事里的角色时,你最好赶紧学会怎么写自己的剧本。我意识到,

从这一刻起,我必须在为苏晓悲伤的同时,开始保护自己。

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警局的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这间小小的公寓的。我只记得,

当我用颤抖的手关上门,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时,那扇薄薄的门板,是我最后的堡垒。

我把自己摔进沙发,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靠枕里,试图用物理上的隔绝来抵御精神上的崩溃。

我只想一个人待着,独自整理混乱的思绪,独自消化苏晓已经死了这个事实。可我忘了,

在这个时代,没有任何堡垒是密不透风的。我刚把自己扔进沙发,手机就在掌心剧烈震动,

像一块被烧红的、痉挛的烙铁。屏幕亮起,是我们共同的朋友雯雯发来的信息,

附着一个新闻链接,和一句冰冷的质问:“舒舒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他们都在传疯了!

苏晓妈妈刚才哭着打电话问我,说警察怀疑你……你最好给我个解释。”心,

被这句话狠狠捅穿。我颤抖着点开,血红色的标题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:“惊天逆转!

闺蜜溺亡案现‘杀人预告’,凶手竟是她!”下面,是一张我和苏晓的私密聊天记录截图。

背景是我们都喜欢的卡通墙纸,对话框里,我那句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抱怨,

被用红圈醒目地框了出来:“真想把你按进浴缸里好好清醒一下!”就是这句话。

这句昔日的玩笑话,在苏晓***眼泪和雯雯的质问下,

成了刺向我的第一把来自“自己人”的、淬了毒的尖刀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

手指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动,滑进了那个人性的炼狱——评论区。“**!最毒妇人心!

表面闺蜜背地里捅刀,太典了!”“有懂微表情的吗?这女的是典型的‘嫉妒型人格’面相,

注意看她的颧骨和下三白眼,攻击性很强。”“扒出来了,苏晓背的是刚发售的**款,

三万多。林舒那个是去年的奥莱折扣款,呵呵,这眼神能没点故事?”“这种人太可怕了,

表面上跟你亲亲热热,背地里算计你的一切!建议死刑,立刻执行!”成千上万的陌生人,

凭着这一张截图,给我定了罪。他们分析我的面相,解剖我的消费,

将我塑造成一个因嫉妒而杀人的恶魔。我感觉自己被活生生地剥光了衣服,扔在广场上,

接受着全世界最恶毒的审判。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,

胃部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拧成一个死结,让我一阵干呕。就在这时,手机再次响起。

是警局的电话。我深吸一口气,接通。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程序化的询问,

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,称谓也从客气的“林**”变成了冷冰冰的“林舒”。“林舒,

我们发现了新的重要证据。现在,请你立刻回到警局配合调查。”这通电话,

像最后一颗钉子,将公众的审判变成了官方的定性。我挂断电话,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,

砸在地板上。被剥光示众的羞耻、被雯雯轻易怀疑的愤怒,以及被全世界审判的巨大无力感,

将我彻底淹没。我猛然想起自己大学时,也曾为了帮被诬陷的室友洗冤,匿名注册账号,

引导过***……此刻的境遇,像一场迟来的、恶毒的报应。“我是不是活该?

”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,比外界所有的谩骂都更让我痛苦。我麻木地捡起手机,

屏幕还亮着,一条新的评论赫然映入眼帘:“这种女的就该千刀万剐!

不过苏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吊着那么完美的男朋友还跟这种垃圾闺蜜混在一起,

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,活该!”“活该”两个字,像一根烧红的钢针,

狠狠刺进了我的心脏。前一秒还在翻江倒海的胃,瞬间平静了。

那股让**呕的恶心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股冰冷的、坚硬的东西,

从我的尾椎骨一路向上,冲进我的大脑。他们可以审判我,可以诅咒我,

可以把我钉死在十字架上。但是他们,不能,也**不配**,用这种肮脏的字眼,

去玷污那个刚刚失去生命的、我最好的朋友!保护苏晓最后尊严的本能,

瞬间压倒了自我攻击的软弱。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脊椎升起,烧尽了我所有的悲伤和自责。

我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,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、狼狈不堪,

但眼神里却燃起了一簇火焰的自己。他想用***当武器,把我钉死在十字架上?好。

那我就闯进他的行刑场,把这把武器抢过来,亲手捅进他的心脏。这不再是为了自证清白。

这是战争。3那两个字——“活该”——像一根烧红的钢针,狠狠刺穿了我所有混乱的情绪。

前一秒还在翻江倒海的胃,瞬间平静了。那股让**呕的恶心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

是一股冰冷的、坚硬的东西,从我的尾椎骨一路向上,冲进我的大脑。悲伤被瞬间抽空,

愤怒被极度压缩,变成了一种绝对的、不带任何温度的冷静。

我必须找到那个把聊天记录捅出去的人。这个人,就是凶手。我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,

试图从逻辑上分析谁能接触到苏晓的手机。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我自己掐死了。

苏晓几乎不设防,她的手机在家里、在画室,甚至在咖啡馆都可能被解锁。

朋友、保洁阿姨、外卖员……这个范围大到毫无意义。脑子成了一锅粥。不对,

是烧干了的粥,只剩下锅底那层黏糊糊的、发苦的黑垢。换个方向。

我打开了我和苏晓的云端共享相册,希望能从她近期的照片里发现一些异常。然而,

屏幕亮起的瞬间,一张我们在海边迎着风大笑的照片跳了出来。照片里的苏晓,

眼睛亮得像星星。那张照片像一把滚烫的刀子,狠狠**我的心脏。

刚刚被我强行压下去的悲伤,以十倍的力量反扑回来,瞬间击溃了我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线。

我趴在桌上,肩膀不受控制地剧烈***,调查的决心被巨大的痛苦淹没。不行,我不能这样。

我冲进洗手间,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泼在自己脸上,直到刺骨的寒意让我麻木。我抬起头,

看向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、面容憔悴的自己。就在那一瞬间,

镜中的影像发生了诡异的重叠——我从自己脸上,

清晰地看到了苏晓生前抱怨顾远时那种无奈、压抑、试图挤出微笑却掩不住疲惫的神情。

一股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。我正在变得和她一样,无力,被动,被困在原地,等待着被吞噬。

“我绝不能成为她!”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的悲伤和自怜。我不是在为自己,

我是在为我们两个人反击。我猛地转身,冲回客厅,

从墙角拖出那块平时用来记录工作灵感的白板,抓起一支红色马克笔。我先写下“雯雯”。

笔尖停在白板上。是她吗?嫉妒苏晓比她有才华?不,不对,雯雯的嫉妒顶多是买个同款包,

绝到不了杀人这么恶毒的地步。我烦躁地、狠狠地用笔将她的名字划花,

变成一团模糊的墨迹。我又写下另一个朋友的名字,盯着看了几秒,也划掉了。动机太弱了。

我的手悬在半空,微微颤抖。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,一个我下意识里一直在回避的名字。

写下它,感觉就像一种背叛,背叛了苏晓曾经那么珍视的爱情。最终,

我还是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,

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那两个字:**顾远**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名字,然后拉出第一条线,

写下:“插画项目”。记忆的碎片瞬间刺入脑海。苏晓在电话那头,声音小小的,

带着压抑的失落:“……他说不喜欢我接,说那会占用我爱他的时间。

”当时我只觉得这话别扭,现在想来,那不是爱,是扼杀。

我又拉出第二条线:“海鲜过敏”。画面更清晰了。昨天下午,顾远的电话打来,

温柔却不容置疑地盘问着苏晓的饮食。苏晓无奈地对我笑,说:“他就是这样,

紧张得像个雷达。”那份曾让我羡慕的关心,此刻却像一条冰冷的蛇,缠得我喘不过气。

那是监视,不是关心!第三条线:“完美表演”。

我眼前闪过他在警局里那张悲痛欲绝、无懈可击的脸。太完美了,

完美到像一场排练过无数次的演出。最后,我用笔尖重重一点,从他的名字拉出最后一条线,

连接上我自己:“最后的访客(嫁祸)”。一个清晰、冰冷的逻辑链条在白板上形成了。

就是他。我找到了逻辑上的突破口,将矛头死死锁定在了顾远身上。

发现”也让我陷入了更深的困境:顾远在大众面前是一个悲痛欲绝、近乎完美的受害者家属。

我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。此刻,我对他的任何指控,

都只会被当成是“因嫉妒而产生的疯狂构陷”,只会让我本已绝望的处境雪上加霜。

我站在那块画满了红色线条的白板前,感觉自己像被困在蛛网中心的猎物。

所有路都被堵死了。我的目光绝望地扫过房间,

最后定格在玄关柜上——那把苏晓公寓的备用钥匙正静静地躺在那里,是她一周前塞给我,

让我随时去她家蹭饭的。我走过去,把它捡了起来。金属的钥匙在我的掌心,冰冷得刺骨。

那股寒意顺着我的皮肤,一直钻进我的血管里,却奇迹般地,让我狂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。

我不是去调查。我是去听她最后没说完的话。4雨下得很大,

像要把这座城市所有的肮脏都冲刷干净。我握着那把冰冷的备用钥匙,站在苏晓的公寓门前。

手心里全是冷汗,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。警方的封条像一道苍白的伤疤,横贴在门缝上。

撕开它,我就从一个嫌疑人,变成了一个罪犯。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

雨水的腥气钻进鼻腔。我伸出手,指尖触到那张薄薄的纸条,没有一丝犹豫,

狠狠地、一把撕开。那声音,像是我人生中某个重要部分彻底断裂的信号。钥匙**锁孔,

转动。咔哒一声,门开了。那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,刺耳又决绝。我闪身进去,

轻轻带上了门。公寓里一片漆黑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。

空气里还残留着苏晓最喜欢的白茶香薰的味道,

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顾远的雪松气息。这熟悉的味道,像一只温柔的手,

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。我没有开灯,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,像个幽灵一样在屋里游荡。

茶几上,她喝了一半的咖啡杯还放在那里,杯口留着一个淡淡的口红印。沙发上,

搭着她随手脱下的羊绒开衫。阳台上,她养的那盆小雏菊,因为缺水,已经微微有些耷拉了。

这里的一切,都还保留着她生活过的痕迹,仿佛她只是出了个远门,很快就会回来,

笑着对我说:“舒舒,你怎么不开灯呀?”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我狠狠地用手背抹去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我开始疯狂地翻找。我拉开她的抽屉,

翻看她的日记本,每一页都是甜蜜的日常和对顾远的爱恋,没有任何异常。我检查她的衣柜,

查看她的购物记录,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有放过。什么都没有。没有争吵的痕迹,

没有可疑的物品,没有任何能证明顾远有问题的线索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

希望像沙子一样从我指缝里流走。我瘫坐在苏晓的书桌前,巨大的绝望将我彻底淹没。

也许我真的错了,也许顾远真的是无辜的,也许……我才是那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疯子。

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,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台合着的笔记本电脑上。那是苏晓的画板,

是她的另一个世界。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我。我颤抖着打开电脑,屏幕亮起,

壁纸是我们俩在海边的合影。我的心脏猛地一缩。我点开她的画稿文件夹,

一个文件名瞬间攫住了我全部的注意力——《浴缸里的美人鱼》。我的手指僵在半空,

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浑身冰冷。我深吸一口气,点开了它。画中,

一个和苏晓极为相似的女孩,**着身体,蜷缩在一个华丽的、溢满了水的浴缸里。

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开,脸上没有痛苦,只有一种极致的、令人窒息的平静。

无数藤蔓从浴缸边缘生长出来,温柔却又牢固地缠绕着她的四肢,藤蔓的尽头,

连接着一个站在阴影里的、看不清面容的男性轮廓。那不是画,那是预言。是她无声的求救。

我点开文件的属性,死死地盯着“创建日期”那一栏——两周前。这个日期,

比我发那条“杀人预告”的聊天记录,整整早了一周!那一瞬间,席卷我的不是狂喜,

而是一种沉冤昭雪的、彻骨的战栗。巨大的悲恸混杂着冰冷的愤怒,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。

原来她早就知道了,原来她一直在用这种方式向我呼救,而我,却什么都不知道!苏晓,

我听到了。我听到你的求救了。我颤抖着举起手机,泪水模糊了镜头,我胡乱地擦掉,

对准屏幕上那个决定性的日期,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快门。“咔嚓”一声,

闪光灯在黑暗的房间里亮了一下。就在这声清脆的快门声落下的瞬间,我身后,

那扇我亲手关上的公寓门,门锁突然发出了轻微的转动声。咔哒。门开了。我猛地回头,

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顾远就站在门口,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,

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。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,

反而带着一种欣赏的、如同导演在审视演员表演般的微笑。“这一幕演得真好,舒舒。

”他的声音温柔又病态,“情绪、动机、时机……都恰到好处,完全符合我为你写的剧本。

”他话音刚落,楼下,一阵由远及近、尖锐刺耳的警笛声,划破了沉沉的雨夜,由远及近,

越来越清晰。我的血液,在那一瞬间,彻底冻结了。我看着他那张悲天悯人的脸,

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他平静地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手表,

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确认一场演出的开幕时间。然后,他抬起头,用那双悲悯的眼睛看着我,

微笑着,宣布了我最后的结局。“时间刚刚好。警察三分钟后到。下一幕,

你的角色是——因嫉妒而非法入侵、并试图伪造证据来污蔑死者男友的……杀人凶手。

”5那扇冰冷的金属门在我身后“哐当”一声锁上,声音大得吓人。那不是关门的声音,

那是一个句号,是我人生的句号。我被关进了拘留室,一个比审讯室更小、更冷的方盒子。

我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,顾远那张带着悲悯微笑的胜利者的脸,像一张烧红的烙铁,

狠狠地印在我的视网膜上,一遍又一遍地灼烧着我。几个小时后,我的律师来了。他姓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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