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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崽后,我人生开挂了

ad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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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江永安少年夫妻,育有一子。苏芷儿的一滴泪,就让他写下休书,娶她为妻。

就连我七岁的儿子江无忧也搂着苏芷儿的脖子,娇滴滴地喊她娘亲。我握着休书不肯走,

在别苑守着孩子的旧衣日日咳血。成了街头巷尾有名的疯妇。江永安嫌丢人,

吩咐下人将我捆起来,夜里投了井。再睁眼,我回到了江永安写休书的那一天。

01「宋清清,性格乖张,难当宗妇……」我看着江永安手持毛笔,端坐在书案旁。

下意识后退一步。我居然真的回来了。回到了前世地狱的起点,他亲手写下休书的这一刻。

江永安顿了顿,那双昔日为我描眉的手悬停在白纸上。他的主人正在罗织我的罪名。正门后,

七岁的江无忧紧紧攥着苏芷儿的手,藏在她精致的裙摆后面。苏芷儿俯下身,

对江无忧小声说了什么。惹得他立马叫道,「真的吗?以后可以喊你娘亲吗?」上一世,

就是这样「母慈子孝」的局面,彻底击碎我了摇摇欲坠的脊梁。我在雨里哭着求江永安回头,

求他允许我带江无忧走。他转身留下一句,「你可以住在别苑,但带走无忧你想都别想。」

江无忧搂着苏芷儿的脖子使劲摇头,「我不要离开娘亲,我不要离开娘亲。」

只是他要的娘亲不是我。我缓缓起身上前,整理了一下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。

平静地将手按在了桌案的纸上,「不必写了,后面的我都知道了。」江永安怔住的片刻,

我抽走了他笔下墨迹未干的纸。对折,再对折,仿佛只是对待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,

收在了袖子里。江永安欲言又止。「清清,你我夫妻多年,如今我虽然写下休书,

但你仍然可以住在别苑。」我笑着摇摇头,去寻门后的江无忧。江永安快步追出来,

仿佛我是洪水猛兽。看着江无忧下意识在苏芷儿的怀里缩地更紧,

我眼底最后一丝不舍也消散了。最终还是没有伸手,我隔空摸了摸他的小脸。「无忧,

祝你前程似锦,母子情深。」江永安追我到院子里。「外面冷,你去哪,我叫车送你。」

「不必了。我有去处。」拎起我匆匆收拾好的行囊,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江府。

02曾几何时,青梅竹马的情谊是真的。少年夫妻的恩爱更做不得假。江永安初入仕途,

根基不稳,我用母家的人脉为他周旋打点。他握着我的手,眼中全都是对我的爱意和感激。

「清清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」只是这一切,在苏芷儿出现时,就都变了。

起初她就像一朵无害的小白花,怯生生地躲在角落。她会搂着无忧,投其所好地哄着他。

「无忧乖,苏姨给你买糖吃好不好?」也会抱着无忧恰好出现在江永安的书房门口,

看着江无忧跑进江永安的怀里。她在旁边盈盈一笑,眼角眉梢尽是恰到好处的崇拜。

「**哥辛苦了,无忧一直念着爹爹呢。」她从未与我有正面冲突,

却一点一点地埋下了江永安对我的嫌隙。「姐姐今日心情不佳,对无忧说话……严厉了些,

不过严母出孝子嘛,姐姐定是希望无忧将来好好报答她这个母亲。」

「姐姐的嫁妆铺子最近收益又降了,不过也正常,姐姐金枝玉叶长大的,定是不善经营。

不像我,自小就学会了经商的法子,懂得柴米油盐……」「无忧昨日哭喊,说娘亲很凶,

童言无忌,姐姐千万别往心里去。」她更是抱着无忧垂泪,

在江永安面前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。无忧在她怀里咯咯笑着,伸手要她抱,却对***渐疏远。

以上种种都发生在我病倒的那个月。等我拖着病体去看孩子。

却听到无忧奶声奶气地摸着苏芷儿的头发。「苏姨,你来做无忧的娘亲好不好?我很怕……」

「傻孩子,你的娘亲是爱你的。」转过头,苏芷儿对着脸色铁青的江永安开口,「**哥,

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纯粹的,谁对他好,他就与谁亲近。或许,姐姐真的与无忧缘分浅一些。

况且无忧是江家嫡子,若真的由我抚养,我父亲那边……或许可以助他进入国子监读书,

未来自然是前途无量……」「姐姐母亲早逝,未来的朝堂,早已没有宋家的位置了。

莫要因小失大。」听到最后一句,江永安的脸色变了。第二天,他就写了休书。

03初冬的天,说变就变。方才还只是凛冽的风,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。

冰冷刺骨,毫不留情。一把素雅的油纸伞稳稳地撑在了我的头顶。我茫然、迟缓地抬起头。

伞下站着一个年轻公子。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藤编药箱。

他身上淡淡的、清苦的药材香气飘过来。「雨冷,易伤身。」他递来一方素净、干燥的锦帕,

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。我怔怔地看着他,没有接。我的心力都在那场决绝的告别中用尽了。

此时此刻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。他却不以为意,只是将伞更稳更多地倾向我这边。

任由半边肩膀暴露在雨幕里。「姑娘心气郁结,又遭寒雨侵袭,恐伤及肺腑。」

「前方巷口有家济世堂,是我暂居之所,如果姑娘不嫌弃,可随我前去避避雨……换身干衣。

」前路茫茫,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就像一根微弱的稻草。最终,在又一阵寒风吹来时,

我非常轻微地点了一下头。他温声道:「请随我来。」室内一片安静,

只有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,敲打着屋檐。我换上他递来的干燥柔软的布衣,

喝下了熬的热气腾腾的姜汤。「你是谁?」「在下沈白砚。是一个游方郎中,

在此地落脚行医。」「为什么帮我?」「举手之劳。姑娘不必挂怀。」好一个举手之劳,

我在江府浸***多年,见惯了尔虞我诈,踩高捧低。这种纯粹反而让我颇不适应。

「姑娘今日心神损耗过甚,不如就在这里歇息一晚,空置的客房就在隔壁,

我已经让药童收拾妥当。」说完他没有停留,只是再次温和地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。这一夜,

我躺在陌生的床榻上,思绪纷飞。沈白砚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。「天地广阔,

如何没有安身立命之地?」上天既然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我要离开这里,

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宋清清的地方。次日。我最后看了一眼给了我短暂庇护的济世堂,

转身踏入了清晨的阳光里。沈白砚站在门口,目送着我消失在长街尽头。良久他叹息一声,

转身回到了药柜前。仿佛昨日的一切,只是他医者生涯中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插曲。

「山高水长,望自珍重,宋姑娘。」我没有立刻离开京城。

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几日。变卖了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,兑换成易于携带的银票。

将我当年带来的压箱底的嫁妆银票一并取出。

联络了我这些年作为江家主母在京城积累下的人脉。最重要的是,我要让江府,从根上烂掉。

04一纸休书,宋清清说走就走。江永安一连几天都睡不着。半夜烦闷急了,

想起宋清清之前为他研制的安神香。「清清,快、把安神香再点上些。」

下人看江永安面色不善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。「老爷,安神香已经用完了。」

江永安当即没了耐心,一把将桌子上的书全部拂在地上:「那就去找夫人取些来啊!」

下人当即跪在地上抖如筛糠。江永安反应过来。宋清清走了。以往他俩闹什么矛盾,

宋清清总会主动跟他和好。所以时间久了,他以为宋清清什么都能原谅。

这段时间兴许是看宋清清实在太不像样,孩子吃一块糖就大呼小叫。

也兴许是他忘记跟宋清清解释,自己休妻是为了无忧能去国子监念书。

为了无忧的前程宋清清肯定也会支持。他们夫妻二人,总归想的是一样的。

她只是被什么绊住了脚,很快就回来找他低头和好。「老爷!老爷!」下人匆匆来报。

江永安喜不自胜。「是夫人回来了吧。让她在别苑歇歇脚,今晚我会去见她。」「去我房间,

取几套夫人的衣裳,这几天天冷了,莫要着了寒。」「宝珠,熬一碗姜汤,送到别苑去吧。

先给她备着。虽说我已经休了妻,但是你们不许轻贱她,以后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喊夫人。」

下人脸色为难。「夫人,未曾见到。」「是一个药童,送来一个木匣。说是给大人看。」

里面只有三样东西。一双小小的,针脚细密的虎头鞋。那是江无忧百岁时,我熬了几个大夜,

一针一线亲手绣成的。还有一枚小巧的长命锁。背面刻着两行极小的字:长命百岁,

平安无忧。那是无忧出生时,我抱着襁褓中的他,亲笔写下。

又请了北市的匠人细细刻上去的。锁片边缘,已经细微磨损了。还有一张叠起来的布条。

上面只有寥寥两行字,力透纸背。「物归原主。儿归新母。」此后江湖路远,生死各不相干。

「物归原主……」江永安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。宋清清就这么走了。宋清清居然走了。

带着对他的厌弃,甚至是对亲生骨肉的彻底放手。没有赌气,甚至没有威胁。

真正的一刀两断,连这最后一点念想,都像丢弃垃圾一般「归还」了。

江永安猛得攥住了那张布条,眼前阵阵发黑,颓然扑倒在地,呕出一口血来。「哥哥!

哥哥你怎么了。」苏芷儿闻声扑上前来,被江永安一把推开,跌坐在地上。05江无忧病了。

他自小便有咳疾,冬日里更是发作得厉害。当时正值江永安春闱最关键的时候,

全府上下鸦雀无声。我瞒着他,只说带无忧去庄子上散心。实则是抱着孩子,

访遍了京城所有略有名气的大夫。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,偏方试了一个又一个。全都不见好。

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才打听到一位擅长小儿杂症的游方郎中。来寻这郎中的人很多,

我未曾与他见上一面。他差小药童特意叮嘱我。「症结在肺,最忌甜腻之物。切记,切记。」

我也曾经无数次地点着江无忧的小鼻子,严肃地跟他叮嘱。「无忧,千万不可以吃糖,

知道吗?」后来苏芷儿就来了,各种精巧的糖果点心一个劲地塞给无忧。「就吃一点点,

你的娘亲怎么会知道呢?苏姨最疼你了。小孩子,怎么能不吃糖。」我耗尽心血求来的药,

大概在我被休之后,就断了吧。江无忧不想病重才难。只是这一切,与我无关。「娘!

我要我娘!」「娘亲,娘亲回来!」「你还我娘亲,你还我娘亲!」深夜里,

凄厉的哭声不断。无论苏芷儿如何温言软语,都止不住。哭闹声引得江永安连连不悦。

起初他还以父亲的威严命令江无忧不许哭闹。可江无忧立马用盛满泪水的眼睛死死望着他。

「爹爹坏,把娘亲赶走了!」江永安强撑的威严土崩瓦解了,他狼狈地退出房间。

只剩下面容扭曲的苏芷儿坐在床边,也坐在无止境的哭闹中。

06京城的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,迅速传开。曾经人人羡慕的江郎夫妇,

如今任谁提起都要摇头感慨。「听说了吗?江大人家的小公子,自打娘亲走了,夜夜惊哭,

嗓子都哭哑了,就喊着要娘……」「亲娘?宋氏不是被休了吗?真是狠心啊,

自己的亲骨肉都能扔下。」「心狠?我看是心死了吧。换你被夫君休弃,

儿子被外室挑唆得喊别人亲娘,你能不心死?」我驾着清布马车,一路向南。

路上收到了宝珠用鸽子寄来的信。宝珠前世是追随在我身边的丫鬟,这一世的日子尚且凶险,

前路未知。我怕误了她的人生,没有把她带出来。她时常给我传信。她在信中说。

收到木匣后的江永安大闹一场。带了数路人马在京城寻我。均无功而返。江永安不肯罢休。

「找!换人!换马!再给我找!」最后折腾着大病了一场,月余没下床。苏芷儿的日子,

更是不好过。她终于如愿以偿,成为了江无忧名义上的亲娘。江永安日日消沉,

把照顾江无忧的责任全部甩给了她。「我要我娘!我娘呢!你把她还给我!」

歇斯底里的哭闹是江无忧的日常。江无忧拒绝她喂的饭,打翻她端来的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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