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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,我把女儿的救命肾给了别人

ad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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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女儿把我儿子推下二十八楼那天。

我在阳台,看得清清楚楚。

她脸上挂着得逞的、恶毒的笑,转头对我说:“妈妈,哥哥死了,现在两颗肾都是我的了吧?”

血液冲上我的头顶,世界在我眼前炸开,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再次睁眼,我回到了三天前。

医生正喜气洋洋地对我说:“周夫人,天大的好消息!我们同时等来了两颗匹配的***!安安和宁宁都有救了!”

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,清晰地告诉他:

“一颗,给我儿子周子宁。”

“另一颗,捐给16床那个叫林妙的小姑娘。”

“至于我的女儿周子安,我选择放弃治疗。”

1

主治医生李诚脸上的笑容,像被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吹过,瞬间凝固、碎裂。

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用一种混合着震惊、不解和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我,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因压力过大而精神失常。

“周夫人,您......您说什么?您知道放弃治疗对安安意味着什么吗?”

我当然知道。

意味着我那个用尽心血,娇宠了十六年的“小公主”周子安,将彻底失去移植的机会。她会被永远捆绑在透析机上,在无尽的病痛中,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浮肿、溃烂,皮肤失去光泽,最终在绝望中走向死亡。

就像我那可怜的儿子宁宁,上一世被她从阳台推下去时,身体划出的那道令人心碎的抛物线。

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淬了冰的手死死攥住,疼得几乎要痉挛。

我是重男轻女家庭里侥幸逃出来的女儿。从小到大,哥哥是天上的月亮,我是地上的泥。我发誓,我的孩子绝不能重蹈我的覆辙。

所以,当龙凤胎降生时,我几乎是病态地将所有的爱和资源都倾注在了女儿安安身上。

我让她学昂贵的钢琴、学优雅的芭蕾,把她养成了一个物质和精神上都富足的公主。而对儿子宁宁,我却近乎严苛,不断向他灌输“你是哥哥,要独立、要坚强、要无条件谦让妹妹”的思想。

宁宁也确实如我所愿,长成了一个懂事、内敛、吃苦耐劳的少年。他会默默帮闯祸的妹妹收拾残局,会在我疲惫时给我捏肩,会把学校奖励的唯一一块进口巧克力,小心翼翼地用锡纸包好,带回来分给我和妹妹。

而安安呢?她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,甚至会因为宁宁分给我的那半块巧克力更大而大发***。

我以为,这只是被宠坏的小女孩的娇纵。直到半年前,那张尿毒症的诊断书,将我们全家打入了无间地狱。

丈夫周明的家族有遗传性肾病史,像一颗定时炸弹,最终在两个孩子身上同时引爆。

安安先发的病,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透析。宁宁晚三个月,症状尚轻,但也在一天天恶化。

我整颗心都扑在了女儿身上,整夜整夜地在医院陪护,变着花样给她做限制极多的低蛋白餐,默默忍受着她因为病痛而越发乖张暴躁的脾气。

我以为,灾难面前,家人会更紧密。

可我错了。灾难,只是一面人性的照妖镜。

2

“周夫人?您还好吗?”李医生的声音将我从血色翻涌的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
他见我脸色煞白,语气放缓了些:“周夫人,我知道您压力很大,但安安和宁宁能同时等到***,这简直是医学奇迹。捐献者是一位遭遇车祸的年轻人,他的血型和HLA配型,与您的两个孩子都高度吻合。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,我们不能放弃啊!”

上一世,他也是这么说的。我和丈夫欣喜若狂,以为是老天开眼。

我定了定神,看着他,声音不大,但异常坚定:“李医生,我的决定不会改变。一颗给宁宁,一颗给16床的林妙。请立刻安排手术,所有费用我们承担。”

我说完,转身就走,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错愕。

丈夫周明追了出来,在走廊尽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,他眼圈通红,声音压抑着怒火:“苏晴,***疯了!安安也是你的孩子啊!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”
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眼神冰冷得像手术刀:“周明,你只看到了她是个生病的孩子。你看不到的,是她那颗已经烂穿了的心。”

“她才十六岁!她能坏到哪里去?她只是被病痛折磨得脾气不好了!”周明无法理解我的决绝,他以为我只是在巨大的压力下精神崩溃了。

他试图软化我:“苏晴,你忘了安安小时候多可爱吗?她第一次叫妈妈,第一次给你画画......她只是病了,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她啊!”

我懒得再跟他解释。

上一世,就是他的“她只是个孩子”,他的纵容和心软,成了安安肆无忌惮,最终压死宁宁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3

当我把这个决定带回病房时,我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。这一世,我不会再空口白牙地去跟人争论,我要留下每一个证据。

果然,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
宁宁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无措,他几乎是本能地摇头,声音微弱但急切:“妈,我没事,我症状轻,让妹妹先做手术吧,我还可以等。”

而安安,在短暂的错愕后,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,不是因为羞愧,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贪婪。她尖叫起来,随手抓起床头柜上宁宁刚给她削好的苹果,就朝我头上狠狠砸了过来!

“苏晴!你这个***!那两颗肾都应该是我的!!”她声嘶力竭地吼叫,声音尖利得刺耳,“一颗现在用,另一颗留着备用!万一排异了呢?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!周子宁不配!那个穷鬼林妙更不配!它们都是我的!我的!”

苹果擦着我的额角飞过,在墙上摔得粉碎,汁水四溅。

我看着她因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,心里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熄灭了。

上一世,她也是这样歇斯里底。而我,还心疼地抱着她,哭着求她理解。现在想来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
我冷冷地看着她,一字未发,保存好录音,转身走出了病房。

宁宁追了出来,拉住我的衣角,小声哀求:“妈,你别生妹妹的气,她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......只是生病了太难受了。你把我的肾给她吧,我真的没关系的。”

我摸了摸他的头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我看着他,心中一阵刺痛。

是我,是我亲手把他教成了这样毫无底线、牺牲自我的“好哥哥”。我过去的每一次“你要让着妹妹”的教导,都成了此刻插在我心上的刀。

我摸了摸他的头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“宁宁,记住,你的命,比什么都重要。这一次,妈妈谁都不为,只为你。”

4

安安的拿手好戏,比我预想中来得更快。

当天傍晚,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地涌入各种带着污言秽语的***短信和未知来源的骚扰电话。

有诅咒我出门被车撞的,有把我照片P成遗像的,甚至还有人点了十几份花圈送到我家门口。

我知道,她又开直播了。

上一世,她就是这样,举着手机,调好了最显憔悴的滤镜,哭得梨花带雨,对着镜头另一端成千上万的陌生人,编造了一个“被重男轻女家庭压榨、身患重病却被父母夺走救命肾给哥哥”的悲惨故事。

她掐头去尾,绝口不提宁宁同样患病的事实,只说哥哥身体健康。

她把我从小为她报的各种昂贵的兴趣班,说成是“逼她学东西好以后嫁个好人家给哥哥换彩礼”。

最可笑的是,她自己因为挑食和生病瘦得脱相,手臂上有些磕碰的淤青,竟被她说成是我“长期打骂虐待”的证据,以此来印证父母是如何偏爱“养得白白胖胖”的哥哥。

少女的眼泪,天生就带着博取同情的魔力。

正义感爆棚的网友们瞬间被点燃了,他们把我家的所有信息都人肉了出来,从住址到车牌,从我和丈夫的工作单位到宁宁的学校。

那场铺天盖地的网暴,是压垮我们全家的第一场雪崩。

这一次,雪崩如期而至。

周明拿着手机,气得浑身发抖:“反了!真是反了天了!这个孽障!我要去跟那些人解释清楚!”

“没用的,”我异常平静,“你解释一句,她能编造十句谎言来等着你。你去看看,她现在一定在说我们恼羞成怒,要去堵她的嘴,甚至要打她了。”

周明将信将疑地打开直播间,果不其然。

安安正对着镜头哭诉,她撩起袖子,露出一点淤青,泣不成声:“......大家看到了吗?这就是我妈妈打的......就因为我想要那颗肾活下去......我爸爸刚刚也打电话骂我了,说要来医院打断我的腿......他们就是想逼死我......我只是想要活下去,我有什么错......”

弹幕上,一片“保护妹妹”“***父母滚出来”的狂欢。

周明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,脸色惨白。

上一世,我们就是这样,被她牵着鼻子走,陷入了自证的泥潭,越陷越深,最终被***的口水彻底吞没。

但这一次,我不打算自证。
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电话那头,是王律师冷静沉稳的声音。他是我重生后第一时间联系的,全城最好的危机公关律师。

“王律师吗?是我。可以启动我们准备好的方案了。记住,分步进行,先从最权威的渠道开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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