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结婚九年,妻子突然后悔了,而且让我承担费用。
>“十六万生产费,你均摊一半。”养弟甩来账单。
>我愕然看向妻子,她却与养弟十指紧扣:“你结扎,孩子还要继承你财产。”
>净身出户那晚,我拨通死对头电话:“专利打包出售,条件是把沈氏往死里整。”
>三个月后,沈氏破产,养弟学历造假跳楼身亡。
>疗养院里,瘫痪的妻子嘶吼:“徐司寒,你够狠!”
>我俯身轻笑:“这就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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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那张轻飘飘的纸,带着风,狠狠拍在我脸上。
像一记无声的耳光。
“学姐答应给我代孕,”他站起来,下巴抬得老高,活像只刚斗赢、急着炫耀羽毛的公鸡,“从怀到生再到产后恢复,拢共十六万。***,均摊吧。”
包厢里死寂。
前一秒还跟我爸妈推杯换盏的岳父岳母,笑容僵在脸上。
我爸手里的酒杯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转盘上。
酒液泼洒,染红雪白的桌布。
我猛地扭头,看向沈念。
我的妻子。结婚九年的妻子。
她坚持丁克,我尊重她,顶住所有压力。
现在,她要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?
而我,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,最后一个知道?
喉咙发紧,我看着她,指望她能说一句“开玩笑的”。
哪怕是个拙劣的玩笑。
可沈念做了什么?
她伸出手,无比自然地,和江南十指紧扣。
那动作,熟稔得刺眼。
她看向我的眼神,没有温度,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和厌烦。
“徐司寒,”她开口,声音像淬了冰,“我怀孕,你是我老公,出钱天经地义。别总想着推卸责任。”
江南得了她的撑腰,嘴角得意地翘起。
他当着我的面,侧过头,嘴唇在沈念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。
然后,变戏法似的,又掏出一张纸。
“啪”地拍在油腻的桌面上。
“既然学姐要给我生孩子,有些规矩,得提前说好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像宣读圣旨。
“第一,从现在起,学姐怀孕到生,你得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好她,直到孩子平安落地。”
“第二,孩子生下来,学姐得陪孩子。一三五住我那儿,二四六才能回你那破家。你,不准吃醋,不准有意见。”
“第三,”他顿了顿,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我,“我和学姐的孩子,会是学姐唯一的继承人。学姐所有的财产,将来都是他的。”
他咧开嘴,露出白森森的牙。
“为了保证这一点,徐司寒,你必须去医院,把结扎手术做了。”
“放***屁!”
我妈猛地站起来,脸气得煞白,浑身都在抖。
她指着沈念的父母,声音尖利。
“亲家!你们就由着他们这么糟践人?这么作践我儿子?!”
江南嗤笑一声,鼻孔朝天。
“干爸干妈早就点头了!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?”
我岳父岳母,那对曾经对我还算和善的老人,此刻脸上堆着尴尬又虚伪的笑。
岳母***手,看向我,语气是劝解,眼神却像施舍。
“司寒啊,你是明白人。江南他爸,是念念的恩师啊!老人家临走前,就盼着江南能有后……”
“念念这是报恩!是仁义!你读了那么多书,该懂这个道理吧?”
报恩?
仁义?
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。
一股邪火直冲脑门。
“报恩?”我声音不大,却压过了包厢里所有的嘈杂,“用自己老婆的肚子,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报恩?”
“你们管这种脏事,叫报恩?!”
“徐司寒!”沈念瞬间炸了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这是通知你!不是跟你商量!”
她紧紧攥着江南的手,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“江南以后是我孩子的父亲!你再敢对他不敬,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!”
夫妻情分?
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,九年来的点点滴滴,像破碎的玻璃渣,狠狠扎进心脏。
“沈念,”我盯着她,一字一顿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仿佛我是块甩不掉的脏抹布。
“徐司寒,我只是报恩!你能不能别像个泼妇一样胡搅蛮缠?”
“再说了,”她上下打量我,眼神轻蔑,“江南聪明,名校高材生,他的基因比你强百倍!这么好的基因,不该断送!”
“好基因?”我实在忍不住,笑出了声,笑声干涩又凄凉,“他的好基因,就是让他心安理得当男小三?破坏别人家庭?”
江南的脸“唰”地涨红,像煮熟的虾。
“你闭嘴!”沈念像护崽的母兽,猛地挡在江南身前,对我怒目而视,“江南是书香门第!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?”
她胸口起伏,字字诛心。
“再说了,是你自己不肯跟我生!难道还不准我跟别人生?!”
不肯跟她生?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
九年!
整整九年!
是她,沈念,斩钉截铁地宣布自己是丁克,绝不生孩子!
为了她,我顶住父母的压力,拒绝所有劝解,心甘情愿陪她做丁克。
爸妈背地里的叹息,小心翼翼的试探,我都硬生生扛下来,只为不让她有丝毫困扰。
现在,这成了她背叛婚姻、践踏我尊严的借口?
九年。
原来我九年的婚姻,九年的付出,九年的坚守,在她眼里,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!
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!
行。
既然这垃圾堆她待得这么舒服。
那就都别过了!
一股蛮力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我“刷”地站起来,动作快得自己都控制不住。
抬脚,狠狠踹在沉重的实木餐桌腿上!
“轰——哗啦——!”
巨响震耳欲聋。
整张桌子猛地掀翻!
杯盘碗盏,滚烫的汤水,五颜六色的菜肴,像一场灾难,劈头盖脸地浇向还黏在一起的沈念和江南。
“啊——!”
江南发出杀猪般的尖叫,昂贵的衬衫瞬间染满油污。
沈念被烫得一个激灵,精心打理的头发糊在脸上,汤汁顺着下巴往下滴,狼狈不堪,脸色铁青。
在她能发出任何声音之前。
我一步跨过满地狼藉,扬起手。
“啪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她脸上。
力道之大,打得她头猛地一偏。
清脆的声音,让整个包厢彻底死寂。
我转向缩在汤水里、惊魂未定的江南。
声音冷得像冰渣。
“这垃圾,我不要了。”
“你喜欢,送你了。”
最后,我看向捂着脸,满眼不敢置信和怨毒的沈念。
一字一句,砸在地上。
“沈念。”
“我们离婚。”
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一秒都不想停留。
身后,是我爸妈铁青着脸,毫不犹豫跟上的脚步声。
还有沈念歇斯底里、带着哭腔的咆哮,穿透狼藉传来。
“徐司寒!你敢跟我提离婚?!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?!”
“离就离!没了你,我沈念照样风风光光!”
我脚步没停,脊背挺得笔直。
风风光光?
沈念,离了我。
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