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云月绾望着案头冷透的灵茶,指尖抚过。
她没有用传讯玉简去联系宋明烛。
在金丹被剜,得知真相的那晚,她的心便彻底死了。
自然不会再因他的冷落而暗自神伤。
次日,她找了一处僻静之地,仰头饮尽整壶灵酒,酒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下。
感觉灵台有些迷糊,她便倚着栏杆醒酒。
这时耳边来宋明烛与大长老的争吵声:
“宋明烛,你已经为宋灵溪亲自剜下月绾金丹,更设计让她流掉你们的孩子!”
“她已经够可怜了。”
大长老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,手指颤抖的指向宋明烛,
“为了宋云溪一句话,你……你竟还要与宋灵溪,孕育子嗣?!”
宋明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刃:
“我若不同小溪孕育子嗣,她便要去找别人,我怎能看她这般。”
“月绾呢?!百年来她痴心一片,你可对得起她的真心……”
“我已允诺娶她,还想要我怎么样?”
“你……罢了!你好自为之。”
大长老气冲冲转身离开。
她鬼使神差跟在宋明烛身后,看他踏入宋灵溪的灵泉居。
虚掩的门缝里,宋灵溪的鲛纱落在金丝楠木大床边。
宋明烛扯开道袍时,腰间挂着的还是她熬了七七四十九天做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