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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仙问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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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雨丝裹着湿冷的山风,斜斜打在苏瑶单薄的粗布衫上。她背着半篓刚采的金银花,

踩着泥泞的山路往山下赶,竹篓边缘蹭着的几片艾叶被雨水泡得发蔫,

像极了她此刻沉甸甸的心情。“阿瑶,慢些走!”山腰茅屋里传来苍老的呼喊,

竹窗被推开一道缝,阿婆佝偻着背倚在窗边,手里还攥着那件没缝完的粗布帕子,

“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莫要摔着。”苏瑶回头应了声,把竹篓往肩上勒得更紧些。

阿婆的咳嗽声隔着雨幕飘过来,一声比一声重,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。她加快脚步,

草鞋踩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泥花——今天采的药得赶紧送到镇上药铺换钱,

不然阿婆的药就断了。这是苏瑶在青雾山脚下生活的第十五个年头。

她记事起就跟着阿婆过活,茅屋三间,薄田半亩,日子过得紧巴,却也安稳。直到半年前,

阿婆上山拾柴时摔了一跤,从此便卧病在床,药石不断,家里的积蓄很快见了底,

只剩她每日上山采药换些碎银。转过山腰的老槐树,苏瑶忽然瞥见树根处有抹异样的红。

她停下脚步,拨开被雨水打湿的灌木丛,只见乱石堆里嵌着颗拳头大的果子,表皮红得发亮,

像浸了血的玛瑙,边缘还泛着层淡淡的金晕,即便在阴雨天气里,也透着股说不出的灵气。

“这是……”苏瑶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果子表皮,就觉得一股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,

浑身的湿冷仿佛被驱散了大半。她采了十几年药,青雾山的草木闭着眼睛都能认全,

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果子——既不像野桃,也不似山楂,果皮上还隐约缠着些银白色的纹路,

像极了镇上画本子里写的“灵果”。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。从清晨到现在,

她只啃了半块硬邦邦的麦饼,此刻被果子的甜香一勾,越发觉得饥饿难耐。苏瑶咬了咬下唇,

左右看了看——这果子生得这样奇特,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,

可转念想到阿婆咳得直不起腰的样子,又觉得若是这果子真有奇效……“就尝一小口。

”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,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果肉。果皮裂开的瞬间,

一股清冽的甜香涌出来,带着草木的清气,直往鼻尖钻。果肉入口即化,没有想象中的酸涩,

反而像含了口蜜水,顺着喉咙滑下去,一路暖到了心口。就在这时,异变陡生。

那股暖意刚到丹田处,忽然炸开成无数细小的热流,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窜去。

苏瑶只觉得浑身像被扔进了滚水里,五脏六腑都在烧,她疼得蜷缩在地上,

手里的果子滚落在泥水里,红色的汁液混着雨水漫开来,竟在石板上凝成了细小的水纹,

久久不散。“呃……”她想喊,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花,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。

意识渐渐模糊,耳边的雨声、风声都消失了,只剩**内那股疯狂乱窜的热流,

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拆开重组。迷迷糊糊中,

她好像看到无数淡蓝色的光点从四周的草木里钻出来,像萤火虫似的,

争先恐后地往自己身体里钻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苏瑶猛地睁开眼。雨已经停了,

夕阳正从云缝里漏下来,给青雾山镀上了层金边。她趴在湿漉漉的石板上,

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,却奇怪地不觉得冷。方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消失了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,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泡软了,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许多。

“我……”她撑着地面坐起来,抬手想揉一揉发疼的额角,却见指尖划过之处,

石板上的水渍竟像活过来似的,顺着她的指缝聚成了一小团水球,悬在半空中,晶莹剔透。

苏瑶吓得差点摔回地上,手一抖,那团水球“啪嗒”一声落在地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,

瞬间渗入泥土里不见了。“是……是眼花了吗?”她喃喃自语,又试探着伸出手,

对着地上的水洼凝神。这一次,水洼里的泥水竟真的缓缓升起,聚成了一串小小的水珠,

像珍珠似的在她掌心滚动。心脏“咚咚”地狂跳起来。

苏瑶猛地想起阿婆给她讲过的故事——很多年前,青雾山上来过能呼风唤雨的仙人,

他们能凭空变出水流,能踩着剑在天上飞……难道说,自己吃的那颗果子,

真的是传说中的灵果?她顾不上捡掉在地上的果子,也顾不上竹篓里的药材,

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。草鞋磨破了底,脚心被石子硌得生疼,她却丝毫未觉,

满脑子都是掌心那串晶莹的水珠,和阿婆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。

如果……如果自己真的能像故事里的仙人那样,是不是就能治好阿婆的病?回到茅屋时,

阿婆已经睡着了,眉头却依旧皱着,嘴唇干裂起皮。苏瑶轻手轻脚地放下竹篓,

拧了把热毛巾想给阿婆擦脸,刚走到床边,就见桌上的空药碗里忽然冒出一小股清水,

慢悠悠地聚成了半碗。她愣在原地,

看着自己的指尖——方才心里正想着“要是有水就好了”。夜幕渐渐降临,

苏瑶坐在灶门前添柴,火光映着她忽明忽暗的脸。她试了好几次,只要心里想着水,

指尖就能引出细小的水流,有时是从水缸里,有时是从湿漉漉的地面上,

甚至能让屋顶漏下的雨水在半空中打个转。“阿瑶,你在想啥?”阿婆不知何时醒了,

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苏瑶慌忙把手藏到背后,摇摇头:“没、没什么,阿婆,

我在想明天去镇上,能不能多换些钱。”阿婆叹了口气,

挣扎着坐起来:“那药铺的王掌柜心黑,莫要跟他争执。若是……若是实在不行,

就别管我了,你还年轻……”“阿婆!”苏瑶打断她,眼眶有些发热,“您别胡说,

我一定能治好您的。”她攥紧了拳头,掌心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那串水珠的清凉。就在这时,

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,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。

苏瑶警惕地看向门口——这深山里鲜少有人来,更何况是入夜之后。她吹灭了灶膛里的火,

借着月光摸到门后,抓起那把用来劈柴的斧头。门缝里透进一道细长的影子,

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衣袂摩擦声,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门外响起,

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:“青雾山灵气异动,竟是源于此处?

”苏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她握紧斧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
月光下,那道影子缓缓抬起手,似乎想要推门——而她不知道的是,

此刻自己的发梢正凝结着细小的水珠,在夜色里泛着微光,像极了某种觉醒的预兆。三日后,

青雾镇的仙缘大会如期而至。苏瑶揣着从王掌柜那里换来的碎银,站在镇口的告示牌前,

仰头看着那张泛黄的宣纸。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遒劲的大字,

说凌云宗的仙师会在此地甄选有仙缘的少年男女,一旦被选中,就能拜入仙门修炼。“阿瑶,

真要去试试?”阿婆的声音带着担忧,她被苏瑶扶着站在人群外,

裹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,“听说修仙界的人都厉害得很,万一……”“阿婆,您放心。

”苏瑶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,眼神亮得惊人,“我昨天去后山试过了,

能让溪水顺着石头往上流呢。说不定,我真的有仙缘。”其实她没说,

那天夜里门外的人并没有进来。她屏住呼吸等了许久,只听见那道男声又说了句“灵根初醒,

气息尚弱”,随后便没了动静。第二天一早,她在门槛外发现了一块玉佩,

温润的白玉上刻着半朵莲花,摸上去还有淡淡的暖意。苏瑶把玉佩贴身藏着,

总觉得那人和仙缘大会脱不了干系。人群忽然骚动起来,有人高喊着“仙师来了”。

苏瑶踮起脚尖往前看,只见三个身着道袍的人从远处走来,为首的是位白发老者,

手里拄着根木杖,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,脚步却轻得像片羽毛,踏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。

“是凌云宗的云松长老!”有人惊呼,“听说他最会看灵根了!”苏瑶的心跳得更快了。

她随着人群往前挪,刚靠近些,就被旁边一个穿紫衣的少女挤了一下。

那少女回头瞪了她一眼,语气带着不屑:“乡巴佬也来凑热闹,别污了仙师的眼。

”苏瑶没理会她,眼睛紧紧盯着云松长老。只见老道长拿出一面镜子似的东西,

对着排队的少年男女挨个照过去。镜子大多时候都是灰蒙蒙的,偶尔亮起微光,

也只是淡青色或淡***,每当这时,旁边的弟子就会在名册上记下来。“下一个。

”轮到苏瑶时,她紧张得手心冒汗。云松长老浑浊的眼睛打量了她片刻,

将那面镜子递过来:“把手放上去。”苏瑶依言照做,指尖刚触到镜面,

就听见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镜子忽然迸发出耀眼的蓝光,像是有一片湖水在里面炸开。

那光芒太过刺眼,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,连一直板着脸的云松长老都挑了挑眉。

“罕见的纯水灵根。”老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,他放下木杖,

仔细端详着苏瑶,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苏瑶。”“好。”云松长老点点头,

让弟子记下她的名字,“三日后卯时,到镇外的迎客松旁**,随我回凌云宗。

”苏瑶几乎要跳起来,她回头朝阿婆的方向望去,看到老人正用袖子抹眼泪,嘴角却笑着。

就在这时,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人群边缘,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一个穿着玄色衣袍,

墨发高束,左眉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正是那天夜里在门外的人。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

朝这边看了一眼,眼神淡淡的,却让苏瑶莫名觉得安心。而他身边站着个穿青衫的男子,

手里摇着把折扇,丹凤眼笑成了弯月,正朝她挤眉弄眼。苏瑶认出他来,

是前几天在药铺帮她解围的人——当时王掌柜想克扣她的药钱,

就是这人用半瓶丹药换走了她所有的金银花,还塞给她一把碎银。“那不是夜澜吗?

听说他去年一剑挑了黑风寨,厉害得很!”“还有楚风,他的丹药能起死回生,

就是性子太跳脱……”周围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来。苏瑶看着那两人,忽然觉得,

这仙门之路或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走。三日后,苏瑶告别了阿婆,

跟着云松长老踏上了前往凌云宗的路。临行前,阿婆把那半块莲花玉佩给她系在腰间,

反复叮嘱:“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,要是受了委屈,就回来,阿婆还在这儿。

”苏瑶抱着老人哭了好久,直到楚风过来拍她的肩膀:“哭什么,等你成了仙,

御剑回来看看不就得了?我这儿有颗安神丹,给阿婆带着,能睡得安稳些。

”他塞过来一个小瓷瓶,笑容依旧吊儿郎当,眼神却很温和。苏瑶接过丹药,

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夜澜,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朝她点了点头,算是告别。

凌云宗坐落在云雾缭绕的仙山之上,需要乘坐一种巨大的飞禽上去。

苏瑶还是第一次飞在天上,吓得紧紧抓住旁边的栏杆,

低头就能看见连绵的山脉像波浪似的铺展开,原本高大的树木变得比芝麻还小。“别怕。

”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胳膊,夜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这是灵鹤,很稳的。

”苏瑶抬头看他,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脸上,那道疤痕不再显得狰狞,反而添了几分硬朗。

她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脸颊有些发烫。楚风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,

手里还拿着个果子:“小苏瑶,尝尝这个,凌云宗的仙果,吃了能提神。

”他把果子塞给苏瑶,又冲夜澜挤了挤眼,“我说夜大剑客,别总板着脸,吓着小姑娘。

”夜澜没理他,转身走到了另一边。楚风嘿嘿笑了两声,跟苏瑶解释:“他就那样,

外冷内热。前几天在青雾山,还是他先发现你有灵根的呢。”苏瑶愣了一下,

想起那天夜里的动静,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到了凌云宗,苏瑶被分到了外门弟子的住处。

说是住处,其实就是间简陋的木屋,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。

和她同屋的是个叫赵灵儿的女孩,也是这次新入门的,不过她是火灵根,性子也像团火,

咋咋呼呼的。“苏瑶,你运气真好,一来就被云松长老看中了。”赵灵儿一边收拾东西,

一边说,“听说纯水灵根很难得呢。”苏瑶笑了笑,正想说话,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
张管事叉着腰站在门口,三角眼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苏瑶身上:“新来的,

去领套功法和剑谱,明天开始卯时**练剑。”他把一个布包扔过来,

砸在桌子上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苏瑶打开一看,

里面是本泛黄的《基础吐纳法》和一本《入门剑法》,纸页都卷了边。“管事,

这……”苏瑶想说这功法看起来很旧,却被赵灵儿拉了拉袖子。女孩朝她使了个眼色,

等张管事走了才小声说:“别惹他,张管事最势利了,没背景的弟子都被他欺负。

”苏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但还是把功法收了起来。她知道,在这里,

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。接下来的日子,苏瑶开始了枯燥的修炼生活。

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练剑,然后是吐纳练气,傍晚还要去做些杂役,比如挑水、劈柴。

她的剑法总是练不好,要么握不住剑,要么刺不准目标,常常被负责教剑的师兄训斥。

“苏瑶,你的剑太飘了,没有力道。”师兄皱着眉,用剑鞘敲了敲她的手腕,“再练不好,

就去扫藏经阁。”苏瑶红着眼眶点头,握紧了手里的木剑。其他人都练得有模有样,只有她,

连最基本的“刺”都做不好。傍晚,她一个人留在练武场加练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

木剑一次次挥出去,又一次次落空。忽然,手腕被人轻轻握住,

一股沉稳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,带动着她的剑刺向靶心。“手腕要稳,用腰发力。

”夜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他站得很近,苏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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