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，赵凯的驾驶技术很好，但沈墨寒的车子始终跟在后面，不远不近，就像猫戏老鼠。
"他在玩我们。"赵凯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情况，"以他那辆车的性能，早就能追上我们了。"
我的手机又响了，又是沈墨寒的消息："晚晚，那个男人很危险，他会伤害你的。回到我身边来，我会保护你。"
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："他还有脸说别人危险？"
"别回复他。"赵凯提醒我，"现在不要**他。"
但是消息还在不断涌入。
"我已经查到那个男人的底细了，他不是什么**，他是个连环杀手。"
"晚晚，你现在很危险，相信我，只有我能救你。"
"如果你再不回我消息，我就要采取行动了。"
最后一条消息让我浑身发冷。赵凯突然加速，向前冲去。
"他在撒谎对吗？"我紧紧抓住扶手。
"当然，我有正规的**执照。"赵凯掏出证件给我看，"但是他确实查到了我的身份，这很不寻常。"
我们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，赵凯熄灭了车灯。后面的玛莎拉蒂呼啸而过，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。
"暂时安全了。"赵凯松了口气，"但是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城市，他的能量比我想象中要大。"
"我不能走，我还有工作，还有家人。"我摇摇头。
"那你想继续被他纠缠吗？"赵凯严肃地看着我，"林**，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。沈墨寒不是普通的纠缠狂，他有着强大的社会关系网，甚至可能涉及某些灰色产业。"
"你是说...黑社会？"
赵凯点点头："我调查过他的资金来源，表面上他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，但实际上，这家公司的业务很可疑。而且，他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。"
我想起刚才警察对他的态度，心中更加恐惧。
"那些失踪的女孩，是不是都是因为想要离开他？"我问道。
"很可能。"赵凯拿出手机，给我看了几张照片，"这是我**到的，沈墨寒的住所里，有一个房间专门用来收藏女***。香水、首饰、衣服，都是不同女孩的。"
照片上，那个房间布置得像个博物馆，墙上挂着各种女性照片，桌上摆放着整齐的个人物品。每一样东西都贴着标签，写着日期和名字。
我看到了其中一个标签上写着"林晚2024.1.15"，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。
"他从一开始就在收集我的东西？"我的声音在颤抖。
"不只是收集，他在研究你们。"赵凯指着照片说，"看这里，每个女孩都有一份详细的档案，包括生活习惯、喜好、社交圈，甚至连月经周期都有记录。"
我差点吐出来。这种病态的占有欲让我毛骨悚然。
突然，我的手机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"接吧，可能是他换了号码。"赵凯示意我接听。
"喂？"
"林晚，你好，我是王律师。"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，"沈先生委托我给你打这个电话。"
"什么律师？我不认识你。"
"是这样的，沈先生说你被人威胁了，绑架了。他已经报警，并且愿意出一千万赎金救你。"
我愣住了："你在说什么？我没有被绑架。"
"林**，请不要害怕，沈先生很快就会找到你的。那个绑架你的人是个危险分子，请配合警方的营救行动。"
律师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赵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："他这是在颠倒黑白，把我塑造成绑架犯。"
果然，没过几分钟，我就听到了警笛声。好几辆警车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这条小巷。
"出来！里面的人出来！"警察通过喇叭喊话，"你已经被包围了，放开人质！"
"怎么办？"我紧张地问赵凯。
"下车，举起双手。"赵凯叹了口气，"现在只能配合调查了，希望能说清楚。"
我们慢慢下车，举起双手。立刻有好几名警察冲过来，将赵凯按倒在地。
"我没有绑架她！"赵凯大声喊道，"我是**，我在保护她！"
"保护？"领头的警官冷笑，"沈先生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，你是个连环杀手，专门以保护为名诱骗年轻女性。"
"这不可能！"我急忙为赵凯辩护，"他真的在帮我，沈墨寒才是危险的人！"
但是警官根本不听我的解释："林**，你现在可能还在恐惧中，我们理解。但是请相信我们，这个人很危险。"
就在这时，沈墨寒的车子开了过来。他下车后，径直走向我，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。
"晚晚，你没事吧？我担心死了。"他想要拥抱我，被我推开。
"别碰我！"我后退几步，"我没事，是你有问题！"
沈墨寒伤心地看着我："晚晚，你被他洗脑了。赵凯已经杀了三个女孩，现在又在操控你。"
"什么？"我震惊地看向赵凯。
赵凯被警察控制着，愤怒地喊道："他在撒谎！我根本没有杀过人！"
"证据呢？"我问沈墨寒。
沈墨寒掏出手机，给我看了几张照片："这是今天下午警方在他家里搜到的，三个女孩的身份证和随身物品。"
照片上，确实有几张身份证和一些女***，看起来就像是犯罪证据。
我开始怀疑起来。也许赵凯真的不是好人？也许沈墨寒说的是真的？
但是当我看到沈墨寒眼中闪过的得意神色时，我突然明白了。
这些证据，很可能是沈墨寒栽赃的。
"就算赵凯有问题，也不代表你没问题。"我冷静地说道，"你***我，威胁我，这些都是事实。"
沈墨寒的表情瞬间变了，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："晚晚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。"
"这不是爱，这是控制！"我大声说道。
围观的警察们开始注意到我们的对话。
沈墨寒意识到情况不对，立刻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："晚晚，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，但是现在不是讨论我们感情问题的时候。那个人真的很危险，你先跟我回家，我们慢慢谈好吗？"
"我不跟你走。"我坚决地说。
"那你想去哪里？"沈墨寒的声音开始变冷，"你现在没有工作，没有朋友敢收留你，连家人都联系不上你。除了我，你还能靠谁？"
他说的没错，这段时间以来，我的社交圈确实在不断缩小。以前的朋友要么被我冷落了，要么莫名其妙地疏远了我。
现在想来，这很可能也是沈墨寒在暗中操作。
"我可以回自己家。"我说。
"你的房东今天下午已经把你的东西都扔出来了，说你拖欠房租。"沈墨寒淡淡地说，"现在你的行李在我车上。"
我感到一阵眩晕。房租是自动扣费的，怎么可能拖欠？
除非，是有人在银行系统里做了手脚。
这个男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