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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觅依靠的心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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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宇以为苏瑶是朵不需要依附的凌霄花。直到暴雨夜冲进淹水的花店,

看见她抱着枯萎的玫瑰发抖。“独立久了,差点忘了怎么求救。”她睫毛上雨水混着泪。

他默默接过她怀里浸烂的花枝,却触到她冰凉的指尖在颤。

的防雨棚;苏瑶记账本上出现“林宇午餐费”的条目;暴雨预警时他总提前出现在她店门口。

当林宇母亲嫌苏瑶太要强时,他攥紧她的手:“妈,她不是不需要依靠。

”“她只是等到了值得依靠的人。”---林宇第一次走进“栖心花坊”,

是被一阵风推着撞上了门框。正是春末夏初的午后,阳光慷慨地泼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,

空气里浮动着小镇特有的慵懒气息,混合着泥土、炊烟,还有远处田野间若有似无的青草香。

亲托人捎来的包裹——几件浆洗得硬挺的衬衫和一罐自家腌的咸菜——沉甸甸地坠在臂弯里。

一阵裹着暖意的穿堂风毫无预兆地袭来,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,打着旋儿撞在他的小腿上。

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,脚下不稳,

肩头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扇挂着铜铃的、擦得锃亮的玻璃门框上。

“当啷——”铜铃发出一串清脆又略显惊慌的声响,打破了午后的宁静。

林宇有些狼狈地稳住身形,抬眼望去,撞进视野的,

是一***被阳光穿透、几乎燃烧起来的色彩。红的热烈,黄的明媚,紫的优雅,白的纯净,

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,又像是凝固的朝霞,层层叠叠,生机勃勃地盛放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。

花气袭人,浓郁却不甜腻,带着植物特有的清冽,

霸道地冲淡了他身上沾染的尘土和包裹里咸菜的味道。“您没事吧?

”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那片绚烂的花海深处传来。林宇循声望去,只见花架后面,

一个身影正放下手中的喷壶。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亚麻色连衣裙,

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清瘦而挺拔的肩线。她的面容在花影里显得有些朦胧,唯有那双眼睛,

清亮得像山涧里初融的雪水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望过来。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窗,

恰好落在她随意挽起的发髻上,几缕碎发挣脱了束缚,泛着柔和的栗色光泽,

温柔地贴在她白皙的颈侧。“哦,没事,没事。”林宇连忙摇头,脸上有些发烫,

为自己方才的冒失感到窘迫。他抱着包裹,小心翼翼地侧身挤进花店,

尽量避开那些看起来就娇贵无比的花朵。“风有点大。”他补充道,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,

仿佛怕惊扰了这满室的静谧与芬芳。“没关系,常有的事。”女子微微一笑,那笑容很淡,

像水面漾开的涟漪,转瞬便归于平静,只留下眼角一点温和的弧度。她绕过花架走出来,

动作轻盈无声,像怕踩碎了地上的阳光。“需要些什么?给家里添点颜色?

”她的目光落在他臂弯里那个鼓鼓囊囊、与这满室精致格格不入的包裹上,没有探究,

只有一种了然的理解。“啊,这个……”林宇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,

把包裹小心地放在门口一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矮凳上,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想买束花,

嗯……就那种,紫色的小花,挺好看的。”他有些词穷,目光在花丛中搜寻着,

试图找到那个曾在他上班路上惊鸿一瞥的美丽身影。“是勿忘我吗?

”女子走到一桶深紫色的小花旁,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细密如繁星的花瓣。

花瓣在她指尖微微颤动,蓝紫色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流动着。“对!就是这个!

”林宇眼睛一亮,松了口气,“麻烦帮我包一束,简单点就好。”“好。”她应着,

利落地抽出几枝状态最好的勿忘我,

从旁边的桶里抽出几枝纤细翠绿、带着白色小花的配草——林宇后来才知道那叫“情人泪”。

她的手指灵活地在花枝间穿梭,挑选,修剪,搭配,动作流畅而专注,

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。阳光透过玻璃,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,

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近乎透明的宁静里,仿佛周遭的世界都褪成了模糊的背景,

唯有她和她手中的花是清晰的、真实的。林宇安静地站在一旁,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。

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。小镇上的姑娘们,大多像春日枝头喧闹的雀鸟,叽叽喳喳,

带着不加掩饰的鲜活气息。可眼前这个打理着花朵的女子,却像山谷里一株遗世独立的幽兰,

安静地散发着清冽的芬芳。她动作麻利,神情专注,一丝不苟地修剪着花枝,

没有一丝需要旁人搭把手的犹豫。他甚至注意到她踮起脚去够高处架子上的包装纸时,

身体绷紧的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。独立。这个词毫无预兆地跳进他的脑海。

她看起来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、温润却坚韧的壳包裹着,自成一个小世界,风雨不侵。

林宇心底那点因母亲催促而泛起的、模糊的对“伴侣”的想象,在这片花气氤氲的宁静里,

悄然退潮了。这样的女子,大概是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的凌霄花吧?他默默地想,

心底掠过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、微妙的释然和……难以言喻的失落。“好了。

”她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。一束精心包扎好的勿忘我递到了他面前。

深紫色的花朵簇拥着,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碎花和翠绿的叶,

被素雅的牛皮纸妥帖地包裹着,系着朴素的麻绳。“真好看。”林宇由衷地赞叹,

小心地接过,指尖触碰到包装纸粗糙的质感,“多少钱?”“十五块。”她报了个数,

语气平淡。林宇付了钱。铜铃再次“当啷”响起,他抱着花和包裹走出花店。

午后的阳光依旧明亮,他却觉得身后那片花海里的空气似乎格外不同,

带着一种清凉的、令人心安的静谧。走出几步,他忍不住回头望去。透过洁净的玻璃橱窗,

那个清瘦的身影已重新拿起喷壶,微微侧着头,

细密的水雾轻柔地洒向一片绿意盎然的蕨类植物。阳光勾勒出她专注而安静的轮廓。苏瑶。

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刚才瞥见的、挂在收银台后面那个小巧木牌上的名字。像花的名字,

他想。***日子像小镇中心那条穿城而过的河水,缓慢而平稳地流淌着。

林宇的生活也如同被设定好的时钟齿轮,

在邮局的墨绿色柜台后、滴着水珠的咸菜罐旁、以及那间弥漫着花香的“栖心花坊”之间,

规律地转动。他成了花店的常客。最初只是为了母亲。

老太太喜欢新鲜花草点缀她那间收拾得一丝不苟的老屋,

尤其钟爱那些开得热闹、颜色鲜艳的花儿,仿佛能驱散旧时光里的沉寂。

林宇便隔三差五地来,有时买一把金灿灿的向日葵,有时是几枝粉嘟嘟的康乃馨。他话不多,

总是简单说明要求,付钱,然后抱着花束离开,像完成一项任务。

偶尔视线会不经意扫过柜台后那个安静的身影,她要么在修剪花枝,要么在低头记账,

算盘珠拨动的声音清脆利落,像她这个人一样,有种不拖泥带水的干脆。

她的侧脸线条在午后斜照的光线里,显得柔和又有些疏离。

变化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悄然发生的。那天林宇刚送完一批挂号信,

制服衬衫的后背被汗水洇湿了一***。他拐进“栖心花坊”,想买束花带回去。

店里没有其他客人,苏瑶正站在一个小矮凳上,踮着脚,

努力想把一大盆茂盛的绿萝往高处花架上搬。那盆绿萝显然分量不轻,

浓密的枝叶几乎垂到了地上。她纤细的手臂绷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

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脸颊也因用力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。

凳子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、令人担忧的吱呀声。林宇心头一跳,

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:“我来吧!”声音比他预想的要急。苏瑶的动作顿住了,

有些诧异地转过头。那双清亮的眸子看向他,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茫然和瞬间的审视。

林宇没等她回应,已经大步上前,双手稳稳地托住了花盆沉甸甸的底部。他的动作有些生硬,

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帮忙意味。“放哪儿?”他问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。

苏瑶看着他,短暂的沉默后,眼里的那点审视化开了,像是冰面裂开一道细缝,

透出底下温润的水色。她抿了抿唇,从凳子上下来,指了指花架顶层一个空位:“那里,

麻烦你了。”“好嘞。”林宇应着,轻松地将花盆举高,稳稳地放了上去。

浓绿的枝叶舒展开,垂落下来,像一道小小的绿色瀑布。“谢谢。”苏瑶的声音很轻,

带着一种卸下重负后的松弛感,那点红晕还未完全褪去,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。“小事。

”林宇拍了拍手,目光扫过她额头细密的汗珠,心里莫名地踏实了一点,

“今天……给老太太买几枝百合吧,香味儿浓点。”“嗯,好。”苏瑶点点头,

转身去挑选百合花,动作似乎比平时更轻快了些。那盆绿萝仿佛一个无言的开关。

林宇再去花店,彼此间那层透明的隔膜似乎薄了许多。他依旧话不多,

但停留的时间却在不经意间拉长了。有时是花店新进了一批娇气的洋桔梗,

苏瑶正小心翼翼地给它们换水、剪根。林宇站在一旁,看她指尖灵巧地操作,

忍不住问:“这花看着挺难伺候?”“还好,”苏瑶头也不抬,语气平淡,“根茎容易烂,

水不能多,也不能少。每天都要看。”她拿起一枝,指着切口,“你看,这里有一点发黑,

就得马上剪掉。”林宇凑近了些,鼻尖嗅到一股清冷的、带着点药味的植物气息。

“像照顾病人。”他随口说。苏瑶的手顿了一下,抬眼看了看他,

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,那弧度浅得几乎看不见,却像投入湖心的一颗小石子,

在林宇心底漾开了一圈微澜。“差不多吧。”她轻声应道。有时是他下班早,

恰好看到苏瑶吃力地拖着沉重的花泥袋子往店里挪。那袋子几乎有她半人高,沉甸甸地坠着。

林宇会自然地走过去,沉默地接过袋子,轻松地提进店里,放在墙角指定的位置。

苏瑶会递给他一杯刚晾好的、温热的茉莉花茶,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。她什么也不说,

只是递过来,眼神里带着一种坦然的、无需言谢的平静。“谢谢。”林宇接过杯子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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