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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献给死对头后,太子他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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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督主府的三日,我过得比在东宫五年还要漫长。这里没有温情脉脉的假象,只有**裸的规则和无处不在的审视。卫烬没有限制我的自由,我可以在府内随意走动,但我知道,府里的每一块砖石,每一片树叶,都是他的眼睛。

他没有再召见我,却派人送来了无数东西。精美的衣衫、华贵的首饰、甚至还有前朝孤本。这些东西,比萧澈五年里赏赐给我的总和还要贵重。但我明白,这不是恩宠,而是试探。他在试探我是否会被这些物质所迷惑,是否会忘记自己的身份。

我将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收好,却一件未动。我依旧穿着入府时那身素衣,每日只在自己的小院中**,看日升月落。

第三日清晨,卫烬的贴身太监小印子来了。他送来一个食盒,里面是一碗清粥,两碟小菜。

“苏头姑娘,”小印子尖细的声音带着一丝恭敬,“这是督主亲自吩咐厨房为您备的。他说,您身子单薄,今晚有场硬仗要打,需得填饱肚子。”

我心中一凛,知道正戏要开场了。

我谢过他,将那碗粥喝得干干净净。就在我放下碗筷时,小印子又递过来一个锦盒。

“这是督主让您换上的。”

我打开锦盒,呼吸不由得一滞。

那是一件血色罗裙,裙摆上用金线绣着******怒放的曼陀罗,妖异而鬼魅。与之一同放置的,还有一套赤金打造的头面,最中间的一支步摇,竟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,凤眼处镶嵌着两颗比鸽子血还红的宝石。

这身装扮,与我过去在东宫那素雅清淡的形象,判若两人。萧澈喜欢的是不争不抢、温婉如水的白莲,而卫烬,却要将我打造成一朵带毒的、摄人心魄的***。

“督主说,”小印子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东宫的梨花白固然清雅,却终究太过寡淡。***,才最是动人。”

我明白了。他不仅要我去下药,他还要我去诛心。他要让萧澈亲眼看到,他亲手送出去的“白月光”,是如何被染成了“朱砂痣”,而且是心甘情愿。

当晚,我依言换上了那身血色罗裙。铜镜中的女子,面容依旧是我,眼神却已截然不同。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冷冽的艳色,红唇如血,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与危险。

林晚儿死了。现在站在这里的,是苏头。

东宫的人,果然来了。来的是萧澈的贴身太监,王德福。他见到我时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,随即又换上了那副谄媚的笑容。

“哎哟,我的林姑娘,您可让殿下好等啊!”他一边说,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,“殿下说了,今儿是他生辰,最想见的人就是您。特地让老奴来接您过去热闹热闹。”

我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熟稔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便跟着他向外走去。

督主府的马车,早已备好。与来时那顶不起眼的青呢小轿不同,这是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、极为宽敞华丽的马车。车身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,四角挂着明珠,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。

王德福的脸色微微一变。这排场,几乎快赶上亲王了。这是卫烬无声的**,他在告诉萧澈,我林晚儿,已经是他的人,是我卫烬愿意给她脸面的人。

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东宫。记忆中熟悉的景致一一掠过,我的心却没有半分波澜。

宴席设在揽月殿,殿内灯火通明,丝竹悦耳,觥筹交错,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。萧澈坐在主位,一身太子蟒袍,面如冠玉,正含笑与身边的臣属交谈。

当王德福高声唱喏“林姑娘到——”时,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齐刷刷地向我射来。有惊讶,有好奇,有鄙夷,也有嫉妒。我能感受到,其中最炙热、最复杂的一道,来自主位上的萧澈。

我目不斜视,一步一步,从容地走向大殿中央。血色的裙摆随着我的走动,像一朵盛开的火焰,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漾开。

我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,屈膝,行礼。

“奴婢,见过太子殿下。恭祝殿下福寿安康。”我的声音清冷,没有一丝起伏。

萧澈的目光,从我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,就再也没有离开过。他看着我这一身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装扮,看着我脸上陌生的妆容,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地凝固了。

他以为会看到一个憔悴、委屈、期盼着他拯救的女人。可他看到的,却是一个脱胎换骨、美得极具攻击性的陌生人。这巨大的信息差,让他那张永远从容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
“起来吧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“谢殿下。”我站起身,垂手立在一旁,再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
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。一位与萧澈交好的皇亲,为了打破僵局,笑着打趣道:“殿下真是好福气,林姑娘不过是去了卫督主府上几日,竟出落得越发光彩照人了。看来九千岁,对姑娘很是看重啊。”

这话看似恭维,实则是在萧澈的伤口上撒盐。

果然,萧澈握着酒杯的手,指节微微泛白。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悦,挤出一个笑容:“晚儿是本宫的人,卫督主自然会善待她。”

他刻意强调“本宫的人”,是在向所有人宣示**。

我心中冷笑。

他转向我,声音刻意放柔,带着一丝蛊惑:“晚儿,过来,到本宫身边来。”

我没有动。

我抬起眼,迎上他隐含怒意的目光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殿下,奴婢如今是督主府的人。没有督主的命令,不敢擅自逾矩。”

一句话,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
我清楚地看到,萧澈的脸色,瞬间由白转青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。他没想到,我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公然拂逆他。

“放肆!”他身边的王德福立刻厉声呵斥,“林晚儿,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?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!”

“身份?”我轻轻一笑,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冶,“我的身份,不是太子殿下您亲手给的吗?是您,将我送给了卫督主。如今,我自然是以督主府的规矩为先。”

我这番话,说得滴水不漏。将所有的责任,都推回给了他萧澈自己。是你送我走的,现在又凭什么来要求我像从前一样对你摇尾乞怜?

萧澈气得浑身发抖,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因为我说的,是事实。

周围的宾客们一个个眼观鼻,鼻观心,大气都不敢出。他们都看出来了,这场太子生辰宴,已经变成了一场无声的角力。

最终,还是萧澈先败下阵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。

“好,好一个卫督主府的规矩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深情的模样,“是本宫的错,是本宫委屈你了。晚儿,你放心,等过了这段时日,本宫一定……”

“殿下。”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那虚伪的表演,“过去的事,不必再提。督主待我很好。”

我每说一句“督主”,萧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
他看着我,眼中充满了痛苦、不解,以及一丝被背叛的愤怒。“晚儿,你……你变了。”

“人总是会变的,殿下。”我轻声说道,“尤其是,死过一次之后。”

我的话,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。他的身体晃了晃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他终于意识到,他送走的,不仅仅是一个女人,更是一颗真心。而现在,这颗心,已经不会再为他跳动了。

宴会的气氛,降到了冰点。

就在这时,一名侍卫统领模样的人,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。托盘上,放着一只精致的白玉酒壶和两只酒杯。

“殿下,这是您吩咐温着的‘梨花白’。”

我认得他,是萧澈的亲卫队长,李默。一个沉默寡言,却对萧澈忠心耿耿的人。

我心中一动,卫烬的棋子,难道就是他?

萧澈看到那壶酒,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台阶下。他对着众人勉强一笑:“今日是本宫生辰,诸位不必拘束。这梨花白,是晚儿亲手所酿,最合本宫的心意。今日,便让她为本宫斟酒吧。”

他这是要做最后的试探。他想看看,我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,为他洗手作羹汤。
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聚焦在我身上。

我没有拒绝。我走上前,从李默手中接过托盘。在我与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,我闻到了一股极淡的、若有若无的药草香。那是“苏头”的味道。

我的心,瞬间安定下来。

我走到萧澈面前,将酒壶和酒杯放在案上。我提起酒壶,为他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。酒液清冽,在杯中漾起一圈圈涟漪,倒映出我此刻冷漠的脸。

萧澈的眼中,闪过一丝期待。他以为,我终究还是会服软的。

我端起那杯酒,却没有递给他。

而是转向众人,高高举起酒杯,朗声说道:“这一杯,奴婢敬太子殿下。感谢殿下昔日照拂,让奴婢有幸,能得卫督主青眼,入了督主府,从此平步青云。”

我的话,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,狠狠地捅进了萧澈的心窝。

他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他脸上的血色,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我没有理会他,继续说道:“殿下,奴婢先干为敬。”

说完,我仰起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喝完之后,我将空杯倒转,示意众人。然后,我再次提起酒壶,重新为萧澈斟满了一杯酒。

这一次,我双手捧着酒杯,恭恭敬敬地递到了他的面前。

“殿下,请。”

我的每一个动作,都无可挑剔。我先饮为敬,打消了他可能存在的疑虑。而我刚才那番话,又将他逼到了一个不得不喝的境地。如果他不喝,就是承认自己心胸狭隘,容不下一个“另攀高枝”的旧人。

萧澈死死地盯着我,那眼神,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
我知道,他在我的眼睛里,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旧情。可是,他什么都找不到。那里只有一片冰冷的、算计的深潭。

最终,在一片死寂之中,他缓缓地、颤抖着伸出手,接过了那杯酒。

他看着我,一字一顿地问:“林晚儿,你当真,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了?”

我看着他,轻轻地笑了。

“殿下,情意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。您教会了我这个道理,不是吗?”

他闭上眼,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仰起头,将那杯我亲手为他斟满的毒酒,一饮而尽。

酒杯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,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。

那声音,像是我与他之间,最后一点牵绊断裂的声音。

杯子碎了。而我的报复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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